管家指点迷津。”
陈傲天从桌上端起茶水,慢慢抿了一口,一言不发。
贾里正暗恼,这一天天都是什么事呀?
他贪污点银子容易吗?一个两个的都盯着他这点血汗钱。
唉,算了,还是保命要紧。
贾里正一脸灰败地进了屋,从房梁上取下来一个小匣子,里面放着他刚贪污的五两银子,还热乎着呢!
“陈管家,您过来这一趟舟车劳顿,这是小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请您务必收下。”
陈傲天见他懂事,也没有再为难他,将银子收到袖子里,继续道,“县令只让咱们出人,那稻子长不长得出来可不关咱们的事,若那稻子早早地枯了萎了不行了,咱们自然没必要再派人守着了嘛!”
贾里正将这主意在心里过了一遍,觉得不大可行,“守田的是我们,田没守好,县令大人不得问责我们呀?”
“傻!你们有几个人假装受点伤不就行了,就说是左家庄的人心虚,知道那稻子长不出来,怕挨罚,故意搞破坏。到时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乡长又一向看重你,到时候在县令大人面前替你美言几句,这是非对错,不就很明显了嘛!”
贾里正醍醐灌顶,顿时深鞠一躬,“谢陈管家。”
“行,时候不早了,我回去啊,你去安排此事吧!”
贾里正忙喊自己的小儿子驾着牛车去送陈管家,自己则急慌慌的去找族长商量此事。
......
乔小平没有跟着娘亲回家,而是小跑着往大爷爷家去。
青青正坐在门外碾稻谷,只是瞧着有些心不在焉,碾两下便抬起头来朝胡同头张望一番。
“青青,大峰伯伯在家吗?”
“小平姐姐,”青青见到她,将手里的家伙事一丢,热情地凑上来,“你回来了,乔阳哥哥呢?他不是和你在一个书塾吗?”
“我来就是说这个事的,乔阳哥哥让我转告,说他休沐时不回来了。”
青青的神情顿时变得沮丧了起来,“那......那他住哪呀?”
“他住书塾呀!也可以在镇上的铺子那住。”
“为什么不回来呀?”
“好像是要准备考试吧,我也不清楚,”乔小平对青青突如其来的委屈质问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耐心地解答了她的疑惑,“对了,大峰伯伯在家吗?”
青青失魂落魄地点了点头。
她很想念阳阳哥哥,也很后悔自己没能救得了春花伯娘。
阳阳哥哥现在肯定很伤心,她真的很想陪着他,就像她每次伤心了他陪着她一样。
可惜,阳阳哥哥不回来,她也去不了。
“小平,真羡慕你,我要是也能去念书就好了。”
小平的心骤然一紧,她有点不敢看青青充满希冀的眼神,好像青青不能上学是她的错一样。
“你可以的,”小平鼓励道,虽然她自己也不太相信。
小平说完便跑进院里去了,青青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坐回原地继续碾稻谷。
暗处的小草只听见女儿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