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狠狠甩过去,左长根不敢躲,只紧紧地闭上眼睛。
眼瞅着就要打到左长根脸上了,被赵卓一把拦在了半空中,狠狠推到一边,冷冷道,“陈乡长好大的官威呀!”
左长根当即便星星眼了起来。
乡长没想到竟敢有人拦他,再加上长期不运动,被赵卓猛的甩到了地上,哆哆嗦嗦道,“赵...赵大人,沈县令不是......不是让咱们护好这片田吗?我这也是怕弄砸了县令大人给的差事嘛!”
赵卓没说话,这农田足足有三十亩,若真有用心险恶之人,他人手确实不够,很难防的住。
一旁的管家见状,连忙道,“小赵大人放心,小的让周围几个村子的轮流来站岗,这样既不耽误他们家中事务,也能守好这片田。”
赵卓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那下官便去着办此事了。”
陈志强上马车走了一段路之后,掀开帘子瞅了瞅,确保赵卓听不见了,这才重重地啐了一口,骂道,“他娘的,在老子跟前装什么装,沈正的一条狗罢了!”
管家连忙附和道,“就是。老爷,您可是乡长,他不过是一个家生奴才罢了,有什么资格跟您动手?”
陈志强越说越生气,喘着粗气道,“老子伺候了四任县令,谁对我不是客客气气的,他算什么玩意儿?居然敢在我面前吆五喝六的。”
管家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低声道,“老爷,莫生气。属下有一法子,可让那姓赵的吃不了兜着走。”
“哦?”陈乡长来了精神,“如何?”
管家贼眉鼠眼道,“县令让他看好农田,那咱们让他看不好农田不就成了。”
陈志强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蠢蛋!沈正让我跟他一块看那片烂地呢,看不好的话,我也得被处置。”
管家的脑袋一疼,将帽子扶正,安慰道,“老爷别急,且听我细细说来。县令只是让咱们协同,那姓赵的才是主事的。他人手不够,咱们给他抽调了人,算是仁至义尽了。况且,这段时间赶着收税,老爷您事务繁忙顾不得那边也情有可原。可他赵卓是领命专门负责此事的,出了事他自然得担着。”
陈志强被说的心中一动,但还是有些犹豫,“可…可这再生稻是个大事......若是能成,定然大功一件......”
管家拉着乡长的手同他分析道,“老爷,这个事确实是大功一件,可这功劳,却跟您没有半分关系呀!您仔细想想,年初时,冯里正的孙子丢了,沈县令怕坏了民心和自己剿卖贼的功绩,硬是压下了此事,几十两银子就把冯里正打发了。就他这种急功近利之人,肯定会将这功劳全部揽在自己身上,到时候他顺利升迁了,那赵卓护田有功,定然也会跟着他升迁。老爷,您就再也没机会报这仇了。”
陈志强此刻感觉自己的屁股隐隐作痛,想到赵卓那冷冰冰的语气,以及上午沈正痛骂自己收税动作慢,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管家的手在后面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老爷,自打奴才伺候您开始,就没瞧见过谁敢对您横眉竖眼的,这沈正算是头一个,那赵卓有样学样,更是敢直接对您动手。若真是叫那姓沈的行了大运,底下的人定跟那赵卓似的,咱们哪还有活路呀?”
陈志强心一横,咬牙道,“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