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乔三山冷笑一声,不屑道,“咱们祖坟的风水还有什么可破坏的?一天天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我瞧着,破坏破坏没准能给咱们改改运呢!”
这话,就像对一个很爱美的人说,“你毁容就是整容。”
乔大峰被他的话噎住,忘了自己过来干啥了。
乔三山懒得同他废话,径直出去了,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乔小平和娘亲在旁边站着大气都不敢喘,她心中默默地给三叔竖起了大拇指。
我的三叔,你才是真正的战士!
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大峰哥, 是过来收白布的吗?”左娇娇出声打破了屋里的寂静,将一摞白布递过去,“我刚刚整理好了,你拿去收起来吧!”
乔大峰回过神来,尴尬地接过白布,慌不择路的离开了。
“好了,小平,你现在就过去灵堂里面吧,一会就该起灵了。”
“娘,你不去吗?”乔小平疑惑道。
她以为还像上次一样,跟着娘亲就好。
“娘和她是同辈,如何去?哭丧,都是晚辈去哭的。”左娇娇说到这,眼圈也有些红了,“可怜你春花伯娘去的早,哭丧的人都没几个,丧事办的这般仓促简陋......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你快去吧!到时候好好哭,全指着你了。”
乔小平进到灵堂里面,看着围坐在棺材旁的三人,一时无语。
还真是全指望她了!
香香,青青,还有大堂姑的女儿——梦梦姐。
“解解,”香香看到她,兴奋的张开双臂,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扑了乔小平满怀。
乔小平看着她白帽上簪着的那朵小红花,心里顿生爱护之意,用力将她抱起来,走到一旁的草垫上坐下。
梦梦虽然比小平大一岁,但她跟去世的春花舅妈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自然也生不出太大的悲痛,哭的时候全靠干嚎,一滴泪也出不来,有时候还会忍不住笑场。
青青虽同春花没什么血缘关系,但春花伯娘是阳阳哥哥的娘亲,她一想到阳阳哥哥从此以后没有娘亲的孤苦,眼泪就掉个不停。
然后就是香香,别看她人小,小平没回来之前,全靠她撑场面呢!孩子小,有亲朋好友前来吊唁,旁人一开始,她就立刻跟着嚎啕大哭,哭声嘹亮且饱含感情,久久不能平复。
乔小平刚坐下不久,乔阳就进来了,贴心地提醒道,“马上就发丧了,你们需要上茅房的赶紧去。”
看到小平,他眼神有些闪烁,想问她些书塾的事情,又觉得没什么意思,只打了个招呼,“小平,你回来了。”
乔小平正在帮香香脱裤子,准备让她尿尿。
照顾香香的活原本是梦梦的,但小平一回来,香香就死缠着她不放,这差事自然就由她来做了。
闻言,乔小平抬头应道,“是,中秋节,休沐两日。”
是了,每逢节日,童夫子都会让大家休沐几日,乔阳眸光微闪,没有接话,点点头,转身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