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乔小平疑惑道,“唱曲?什么唱曲?我睡着之后会唱曲?”
她这么厉害呢?
她是“睡花旦”?
“是呀,”乔三山点点头,随即开始夸张的模仿自己老爹的呼噜声。
呕哑嘲哳难为听。
乐得一车人都笑出了声。
“你!”乔小平气的直跺脚,“臭三叔!”
“嗯?”乔三山从怀里掏出一串铜板,大约有三十来个,拿在手里掂了掂,“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乔小平想到自己的新衣服,立刻换上狗腿的笑容,挪过去轻轻捶着三叔的肩膀,“我说你真是大周朝最丰神俊朗的美男子了。三叔,这一路抱着我俩辛苦了吧?来,侄女给你捶捶胳膊。”
惹的众人又是一阵笑声。
乔三山见她这副模样,感慨自己后继有人呀!
路上碰到卖桃子的,几个妇人叫停牛车,下去砍了好一会的价,一人买了十来斤。乔三山见状,连忙跟着喊道,“我也要十斤。”
要是他自己,又分不清东西好坏,又砍不下来价,还是跟在大妈们身后吧!
到了回春堂,胡大夫给小平换完药之后,嘱咐再有十天就可以将布拆掉了。付完账,临走了,乔三山才到抓药的柜台那,将桃子塞给阿敬。
宋敬还没来得及推拒,乔三山抱着俩孩子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乔小平和慧姐儿下来自己走路,抬头问道,“三叔,接下来去干啥呀?”
“买衣服呀!你们俩不是要买衣服吗?”乔三山回道。
乔小平犹豫道,“可是,你还有钱嘛?”
有点不忍心打击三叔,瞧他怀里那串铜板,买完桃子付完药钱,就所剩无几了,在镇上吃午饭和回去坐牛车估计只能二选一了。
庄户人家来镇上不是买东西就是卖东西。如果是买东西的话,大家一般都会多买点囤着。因此,带的钱都不少。
于是,这些人就变成了白日闯(光天化日偷东西的小偷)的重点目标。
乔三山昨日借口裤裆坏了,从娘那拿来针线,熟练的在裤子里面缝了个结结实实的布兜。针脚密实,剪裁得当,他看着自己的绣工,啧啧称奇,寻思着回头去珍绣坊应聘个绣爹试试。
自己的二百文钱,再加上早上大嫂给的一百文,他只拿出来四十文钱,其余的全放进裤子的暗兜里了。足足两百六十个铜板,在牛车上坐着时不怎么明显,现在一站起来,显得乔三山的屁股格外挺翘。
听了小平的质疑,他两眼往上翻,摆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姿势,道,“笑话,我是谁?天下第一美男子哎!我会没有钱?只要我大叫一声,‘钱来’,钱就会乖乖出现了。”
“吹牛。”
“钱来~钱来~钱来~”乔三山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两只胳膊胡乱抡,抡到身后,趁两人不注意,伸到裤裆里掏出几个铜板,“喏,钱来了吧!”
“哇~”慧姐儿惊呼道。
小平和三叔交手多年,知道他肯定又在耍什么小把戏,围着他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其中玄机。
算了,有钱就行。
一路上,乔三山不停的摸屁股掏胸,总算是在到成衣铺之前,拿出来一百文钱左右放进了怀里。
小平大大咧咧往前走,没注意乔三山的小动作,慧姐儿观察到了,她忍不住关心道,“三叔,你长痱子了?”
乔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