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实的婆子,硬按着我把小宝抢走了,我没来得及哭喊,便被人从后面敲了一闷棍晕死过去。婆婆买完包子回来,看我在地上晕着,小宝不见踪影,慌忙把我摇醒。我们当即就慌了,婆婆已经去市集里找了,我去珍绣坊想让大哥大嫂帮忙找,幸而嫂子脑子清明,我们就赶紧来报官了。”
阿秋跪在地上,哐哐磕头,“大人,求您快让捕快们帮忙找吧,再迟就真来不及了。”
乡长刚睡醒,听阿秋长篇大论的絮叨只觉脑子发晕,后见阿秋开始磕头,他神色一重,高声道,“本官做事还用不着你教!”
左娇娇见状,心道,不能再耽搁下去了,不然那卖贼真要逃之夭夭了。
她上前一步,躬身行礼,“大人,县令大人前段时间才缴获卖贼,被上头封赏,前途无限。咱们乡里竟有卖贼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抢孩子,若是抓不住卖贼,闹的人心惶惶,这不是让那些卖贼打咱县令老爷的脸吗?”
乔大山想了想,高声道,“更何况,这丢的还是冯白营里正的孙子。”
只听唰的一声,乡长一下站起来,急声问道,“你说什么?冯里正的孙子?”
见乡长神色迫切,阿秋垂着脖子点点头。
乡长责备道,“你也真是的,有用的不说,细枝末节絮叨个没完。”
因压着县令大人的面子和冯里正的香火,乡长顿时头大如斗,扶着额头倚在软榻上,一脸中风状冲旁边的管家挥了挥手。
立在一旁的管家连忙细问了孩子的特征和穿戴,让一队捕快封锁乡镇南北两侧的关口,另外一队在城内细细寻找。
虽是封锁了乡镇两侧的关口,不过也只是拦住了车马,若是步行,尽可以从田野里绕出去。
管家安排完,便让人为乔大山三人奉茶,乡长早走了。
阿秋连忙摆手拒绝道,“不了不了,我哪里坐得住,还是出去街上找找。”
管家顿了顿,心道,这是怪他还有心情喝茶吗?
左娇娇扯着乔大山冲管家作了个揖,“我们还要赶回去通知家人,就不叨扰了,回头找到小宝,定要全家上门感谢您的尽心安排。”
俗话说,礼多人不怪。
这礼数多了,人也不怪。
管家很少被人这么正式的作揖行礼,连忙弯腰回礼,并扶住乔大山的胳膊,难得的慈善脸色,“我一个奴才,怎当得如此,你们真是太客气了。老爷的命令,我自是尽心去做的,要谢也是谢老爷才是。”
左娇娇伸出左手偷偷拧了下乔大山的屁股,乔大山屁股一疼,知道媳妇不耐烦了,赶忙道,“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罢,他不等管家搭话,扭头就往外走去,管家的“慢走”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笑话,再不走,另一半屁股也要遭殃了。
左娇娇拽着阿秋连忙跟了过去。
管家瞧他们走出了衙门,冷哼道,“乡野村夫”,随即便甩了下袖子折身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