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特意避免这两个村子的人碰面。
具体的缘由现今已经不大清楚,但这个习俗却延续了百年之久。
一路牛车上都寂静无声。
路过冯白营时,路边站了两位妇人抱着一个男孩,也是等着要坐车的。
年纪大些的妇人,上身穿着藏青色交领棉袄,左胳膊上系着一条白布,下身是裤子配棉鞋。
年轻些的妇人,淡绿色合领披袄,只是上面绣的荷花有些不大合时宜,下身是一条浅色裙子,头发被一根银簪束在脑后,显得十分雅致。
怀里那小孩更是雪白透亮,面如冠玉。
二人交了钱上车的时候,乔小平看着年龄大点的那位老妇人有点眼熟,直到她们俩双双坐下,乔小平才想起来,这不是姑奶嘛,前两天曾祖父葬礼的时候才见过。
“姑奶,小婶。”乔小平喊道。
乔天梅刚刚上车前还低声同她儿媳妇讨论,车上这小女孩是谁呀,这么水灵标致,回头打听打听,提前为孙子物色媳妇人选。
乔大山和左娇娇听到乔小平的喊声,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来。
“小姑。”
“小姑。”
乔天梅这时才认过来,眼前是自己的侄子侄媳妇。
“哎,我刚还同阿秋说呢,车上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般干净体面。”
“大哥,大嫂。”乔天梅的儿媳妇,阿秋,也打招呼道,“小宝,叫伯父伯母。”
“伯父伯母好。”两三岁的小男孩才会说话,口齿仍有些不清,软糯含糊的声音十分可爱,惹的众人发笑。
“哎呀,这小子长大了定是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不知要迷倒多少小姑娘呢!”乔大山说道。
众人均被他的话逗的发笑。
左娇娇也跟着夸赞道,“我瞧着小宝眉清目秀,灵气逼人,倒像个状元郎。尤其是眉间那颗痣,形似双鱼,定然聪慧。”
乔小平一听,只恨自己眉毛中间为啥不长个痣!
乔天梅则努力压也压不住自己的嘴角,索性任由它咧到了耳根。
阿秋也十分高兴,她指了指乔小平说:“这是小平姐姐。”
“小平姐姐好。”冯小宝这次是发自真心的问好。
“你好,我叫‘乔小平’,你叫‘冯小宝’,咱俩名字一个样子哎!”乔小平说道。
小孩子都喜欢同比自己大些的孩子玩。
冯小宝闻言,在心里过了一遍二人的名字,发现真的很相似,也欢天喜地起来。
乔天梅的丈夫是冯白营的里正,是丰衣足食的殷实人家,是以冯小宝也是白白净净的,十分喜人。
乔小平一见就喜欢的紧,拉住他的小手捏了捏,“小宝,你这怎么也有颗痣啊?”
冯小宝右手手背上有一个绿豆大小的黑痣,在他白白的小手上,更显突兀。
阿秋和乔天梅脸色顿时一变,小宝生来手上就有颗痣,绿豆虽然不大,可孩子的手也不过树叶大小,他们全家人都努力忽略这点。
左娇娇见她们二人脸色难看,连忙解围道,“哎哟,小姑,你这孙子真是文曲星下凡不成?右手手背长黑痣,寓意“掌文墨”,学识不尽,仕途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