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哼!再怎么说给予他最严重的刑罚也太过了点,分明就只是小小的违规罢了。”女声嘲讽道。
池恩倬一手捂住嘴巴,眼圈渐渐湿润了起来,从死神的话语中分明就提到了帮助自己的阴间使者,受到了最严重的刑罚吗?只是因为救了自己?
死神的谈话还在继续着,池恩倬却已经听不下去了,已经完全无法控制住自己了,只能依靠最后残留的一点理智,小心翼翼地离开了屏风,躲在一旁自怜自艾。
“离开了。”衣着朴素的麻姑神叹了口气,说道,“这就是鬼怪新娘吗?”
死神面无表情,轻轻的说:“没错,是个纯真的好孩子。”
“确实是好孩子啊,不然我也不会被拜托过来了。”衣着朴素的麻姑神拿起酒桌上的花篮,挎在胳膊上起身。
死神疑惑地说道:“这两个孩子各自听到了一半,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两个都是好孩子啊。”衣着朴素的麻姑神微微一笑,转身消失在酒吧中。
张满月站在警察局门口,望着和同事讨论什么的朴英秀,眼睛又红了。
“要过去看看吗?”孔祥林看着渐渐止不住泪水的张满月,出语劝道,“我跟他也算是认识了,过去聊聊没什么的。”
张满月擦了擦泪珠,哼着鼻音说道:“不用了,只要看到他过得好就可以了。”
此刻的张满月和刚刚又有所不同了,也许是过去的记忆让她想要做些什么,穿着打扮都十分中性,看起来英姿飒爽的。
不过精心打扮的一切,最终张满月也没有和朴英秀见面,只是远远的望了一会。
张满月漫步在首府清冷的夜色中,喧嚣的城市渐渐安静了下来,只有时不时的电子提示声。
“现在是红灯,禁止行人进入人行横道……”
信号灯下,张满月转过身来,本来英气的装扮在昏黄的路灯下一明一暗的却有些妩媚,问道:“你为什么去警察局?”
“今天碰到了一个连环杀人犯,受害人一直跟着他,我就把人送进去了,亡灵我也带回德鲁纳酒店了。”孔祥林说道。
张满月眉头轻蹙,说道:“即使你能看到亡灵,你也不该插手凶案,抓捕凶手有警察去做。”
“我可是很强的。”孔祥林莞尔一笑,说道,“提前抓到他也能避免其他人受害啊。”
正好此时语音播报:“现在是绿灯,请尽快通行。”
张满月翻了翻白眼,转身离去说道:“多管闲事。”
“满月你在担心我吗?”孔祥林哈哈大笑连忙追了上去。
之前金宥娜落荒而逃的样子虽然让池恩倬有些担心,但是自己听到的秘密更加让人心神不宁,也没有和好闺蜜打个招呼,就自己离开了德鲁纳酒店。
“池恩倬!”
“喂,池恩倬!”崔秀京突然从一旁窜了出来,给失魂落魄的池恩倬吓了一跳,“我刚刚叫你好几声怎么不理我?”
池恩倬强打精神,说道:“啊,是秀京姐啊,我在想别的事情。”
“你这小丫头,难不成在想男人吗?”崔秀京诡笑着打趣道,“魂不守舍的样子,真有趣啊!”
池恩倬闻言一窒,梗着脖子还想解释什么,可是还没等说,崔秀京就哈哈大笑打断了她。
崔秀京惊奇的说:“还真是在想男人啊,你这小丫头真是离谱,对了,宥娜呢?你们两个不是总是在一起吗?”
池恩倬一下就懒得解释因为自己阴间使者被惩罚的事情了,说道:“宥娜不知道有什么事,也是没精打采的。”
“真是的,我还想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新朋友呢,就是上次我跟你说的,可以躲避阴间使者的那位。”崔秀京兴奋地喊道,“喂,新朋友,快出来见面啊。”
池恩倬愣了一下,可以躲避阴间使者的,其他遗漏者吗?
……
在池恩倬思考的时候,远处阴森森的迷雾飘出,一道白色人影一闪一闪地在迷雾中靠近,随着迷雾萦绕在池恩倬身边,白色人影也来到了池恩倬身边。
“嘻、嘻、嘻、嘻——”白色人影是一位披头散发的老人,诡笑间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无论是眼圈、舌头、嘴唇、还是四肢,都缠绕覆盖着紫黑色,这是一只怨鬼!
老人阴笑着,给了池恩倬很大的压力,紫黑色的舌头在唇边嗦了一圈,说道:“初次见面,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我的名字。”
“你……好,我是池恩倬……”池恩倬感受着越来越冷的身体,十分不适,颤抖着说道,“我还有事,下次再聊吧。”
老人露出诡异的笑容,手臂一挥,长长的袖子仿佛带着无尽冰寒,让周围的温度又降下了几度,说道:“那么也轮到我自我介绍了,我的名字是,朴中元,你好啊,鬼怪新娘……”
从朴中元说出自己名字的那一刻,池恩倬就仿佛被寒冰冻住一般,甚至最后说的几个字都没有听到,朴中元的名字,昨天才听过!
朴中元望着完全凝住的池恩倬大笑着,说道:“看来你认识我啊,那么,你知道我要找你做什么吗?”
“喂,这位……朴大爷?”崔秀京不耐烦的说道,“你怎么神经兮兮的,我们不是说好了一会去别的地方转转吗?”
朴中元仿佛缺了油的机器一般咔咔咔的转向崔秀京,不屑的说道:“不过死了几年的小鬼,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已经没用了。”
“什么?你这个老杂毛!”崔秀京大怒,指着朴中元大叫道,“说什么东西呢你这个狗崽子……”
朴中元对崔秀京的辱骂不露声色,反而透出几分诡异的笑容,长袖一挥,穿墙如无物的崔秀京就如同受到重击一般,径直飞了出去,还不等落地,从最开始指着朴中元的手臂开始慢慢变得紫黑色。
朴中元在用怨气同化崔秀京!
“西八……”崔秀京摔在地上,另一只手抓着变成紫黑色的手臂,在地上打滚。
“秀京姐!”池恩倬一边惊慌地喊着一边跑到崔秀京身边,问道,“你没事吧?”
崔秀京手臂上的紫黑慢慢爬上了身躯,甚至侵扰到了头部,抓着手臂的手突然松开,紫黑色的手臂掐住池恩倬的脖颈,被侵扰的半边头部,眼睛都变得阴暗深邃起来。
“秀京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