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阎立本稍微缓了缓道:“他……就是如意酒楼的那位高人,同时也是传授我烧猪证死因之法的那个年轻人。”
其实,还有一样他没说。
郑文修还曾大闹过魏王府。
他在刚才郑文修走进客厅的时候,就觉得这身影有些面熟。
没曾想全京城的百姓都想看到庐山真面目的高人,竟然主动找上门了。
不过不用郑文修说什么,他也猜到郑文修所为何事了。
“他他他……他就是那个高人?”
小环说话时嘴皮子一直在打架。
可能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个流氓,跟那个高深莫测的高人相比吧。
只是很快她便意识到一个问题,赶紧道:“两位大人,奴婢在和小姐走回来的路上听人说,如意酒楼已经被查封了,官府正在通缉他!”
“你勿要多言。”
阎婉剜了她一眼,情不自禁地打量起郑文修。
郑文修的那九首残诗,她都非常喜欢。
近来她也沉迷于想对子,对对子。
说实话,她一直在想象着这么有才华的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但没想到他如此年轻,又如此英俊潇洒。
而且大难临头了,他看起来依然淡然自若。
他是如何达到这种境界的?
真是难以想象!
郑文修古井不波地对阎立德和阎立本道:“两位大人皆是清正耿直之辈,郑某不求两位大人偏袒于吾,亦不会以意外救了阎姑娘为筹码,只求通过两位大人向陛下言明实情。”
阎立德连忙道:“郑公子先帮阎某,又救了婉儿,何须如此客气?有话但请直言,我们一定尽心尽力。”
“最好的防守就是反击!”
郑文修直言不讳道:“不出我所料的话,那三位大人如此雷厉风行,有罪推定,背后很有可能有利益团体在作祟。”
“所以郑某希望两位大人帮郑某先参许敬宗一本!”
阎立本看了眼阎立德道:“如何参?”
郑文修如此如此地说了一番。
阎立本大惊道:“此事当真?”
郑文修道:“大人一查便知,郑某向来坦荡,绝无虚言。”
阎立本再次站起身道:“阎某这就去核实,如若真如郑公子所言,我们兄弟俩不仅会参,还会联合其他大人一起参。”
“如此,那便多谢阎大人了!郑某现在是通缉犯,在此多有不便,就此告辞。”
郑文修拱了拱手,准备离开。
阎立德连忙道:“郑公子,此事虽有些棘手,但我们也不是忘恩负义,胆小怕事之辈。你暂且住在府中,容我们先把那许敬宗弹劾了再说。”
郑文修笑道:“两位大人肯帮忙,郑某已感激不尽。郑某又怎么能让两位大人背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的罪名呢?郑某就此别过。”
望着他那离去的背影,阎婉努了努嘴,心里忽然有点空落落的。
她本来还想请教那九首残诗和对联呢。
现在看来得再找机会了。
郑文修离开阎府后,来到老李的宅邸。
这里离皇宫很近。
老李似乎猜到他回来,让人把他请进宅邸道:“文修小友,你怎么才来?这是怕我把你绑了交给官府,还是怕连累我?”
看着富丽堂皇,繁花似锦的宅邸,郑文修喝了一口茶道:“对方来势汹汹,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哦?”
李世民笑道:“这么说,你已经安排好了?”
“可以这么说吧,无论如何也得给他们一个下马威啊!”
郑文修站起身走了走道:“说起来,你这府邸我还是第一次来,真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啊!”
“那你以后就常来。”
李世民走到他身旁,饶有兴趣道:“你如何给他们下马威?那可是三位重臣!”
郑文修勾起嘴角道:“是人都会有把柄的。”
“但像这种大臣的把柄,很不好找吧?”
“还好,你等着看好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