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认真地补充:“就算他没有心,但不妨碍我爱他。爱到可以把我自己的心给他,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一边说着,姜知漓捂住心口,深情款款地和傅北臣对视。
也不知道傅北臣是不是被这浮夸到极致的做作演技征服了,他抬手一把拉过姜知漓,不由分说地带着她往登记处走。
姜知漓匆匆跟大姐道了个别,就被傅北臣拉到了登记处前排队。
余光偷瞄着着傅北臣平静得看不出一丝情绪的侧脸,姜知漓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全程低头扣手。
安静半晌,傅北臣看着她乌黑的发顶,终于开口。
他气极反笑:“我什么时候说要去出家了?”
姜知漓心里咯噔一下,索性直接装傻,眨巴着眼睛:“我有说过这句话吗?没有吧......肯定是你听错了。”
傅北臣点头,神色淡淡,“等会去医院。”
姜知漓懵了下:“去医院干嘛?”
傅北臣:“心脏移植手术。”
他撩起眼,面无表情地重复着她刚刚说过的话:“就算他没有心,但不妨碍我爱他。爱到可以把我自己的心给他,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姜知漓:“.........”
偏偏他是用一副冷冷淡淡的语气念出来,让这段她临场发挥的肉麻台词听起来就更具有讽刺意味了。姜知漓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瞬间起来了。
不愧是你,阴阳大师傅北臣。
姜知漓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你这样会被判什么刑吗?”
她冲着傅北臣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实则咬紧牙关,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无·妻·徒·刑。”
*
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姜知漓的心里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冒出逃婚这个念头了。
然而整个登记流程进行得非常迅速,完全归功于傅北臣的轻车熟路。
看着到手的红本本,姜知漓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没缓过来。
就这么跟傅北臣结婚了,像是天上突然砸了个大馅饼,太不真实了。
等回到车上,她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想起刚刚傅北臣对整套流程的熟悉程度。
姜知漓扭过头看向傅北臣,百思不得其解地问:“傅北臣,你真的是第一次结婚吗?”
为什么业务能熟悉得比登记处的工作人员还强啊?
?难不成这就是总裁的学习能力?
傅北臣连眼也没抬,抬手松了松领带,语调懒散:“不是。”
“????”姜知漓瞬间像被雷劈了一样定在那。
他眼尾扬了扬,语气似笑非笑:“我还有两个儿子。”
姜知漓足足傻了好几秒,直到看清他漆眸中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才反应过来自己被骗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北臣你是不是有点那个大病???
无语,大无语事件,她刚才是真真切切有被他演到。
姜知漓正深呼吸平复着堵在胸口的那股火,就看见他递过来一份文件。
“这是什么?”
她翻开文件,措不及防地怔了下。
是一份股权转让协议。
大致内容是,将她手中的股份,全部转到傅北臣手中。
她皱了皱眉,声音低低的:“可是我上午已经签了严蕙那份合同了,我已经没有股份了。”
傅北臣语气平静:“我有办法拿回来。”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不肯放过她任何一丝轻微的神色变化。
这是傅北臣的最后一次试探。
在彻底缴械之前,他还是想知道,她对他究竟有没有一丝一毫的信任,或依赖。
这就是他,哪怕输的结果已经注定,他还是执着地想要知道,她的态度。
静默片刻,听见他说有办法拿回来,姜知漓愣了下,目光染上些欣喜。
她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就要在合同的最后一页签字。
看见她干脆的动作,傅北臣眸色一暗,喉结滚动了下。
“就这么信我?”他低声问。
姜知漓抬头看向他,弯起眼睛笑,半开玩笑似的:“我们都结婚了,我的不就是你的?”
说着,她正要签下名字,手中的合同却忽然被抽走。
姜知漓懵了下,还没反应过来他为什么拿走,另一份崭新的合同出现在眼前。
同样是一份股份转让协议,不同的是,这份合同上,她是受让方。
姜知漓的视线飞快扫过几行字,瞳孔渐渐放大。
上面写着,他的全部股权,全部无条件转让给她。
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要收购姜氏的吗?
她错愕地抬眼看向他,紧接着就听见傅北臣淡声说:“签这份。”
姜知漓深深皱起眉,不解道:“可这不是你的.....”
傅北臣忽然打断她道:“我们结婚了,我的就是你的。你说的。”
他的面容依旧平静,仿佛合同上这价值几个亿的股份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但是......这可是好几个亿啊。”
姜知漓整个人还处于发懵的状态。
他扯了扯唇角,“几个亿,很多吗?”
姜知漓被他这一句堵到语塞,声音渐渐弱下来:“那也不能说给我就给我啊........”
无功不受禄,她这骗婚都要被坐实了。
傅北臣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淡淡道:“三十秒,过时不候。”
姜知漓一个激灵,身体反应非常诚实,笔下刷刷两下签好了名。
算了,骗婚就骗婚吧,大不了以后再慢慢还他。
就算傅北臣以后要是破产了,她也绝对不跟他离婚。
这么一想,姜知漓总算坦荡了点,心甘情愿地就被收买了后半辈子。
只不过,姜知漓不知道的是,傅北臣之前收购的那些股份,本来就是给她准备的。
此刻的姜知漓,连看着傅北臣的眼睛都在冒星星,好像看见了一个行走的ATM机。
她装模作样地抽泣两声,擦了擦眼角完全不存在的泪水,“谢谢老板.....”
傅北臣忽然凑近她的眼眸,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目光染上十足的侵占性。
他忽地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开口:“只有口头感谢,没有实际行动?”
姜知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