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浮现,杜石歧心中一凉,他敢肯定,宁问天是真的要杀他,但是他哪里敢说,出卖影魔教?他宁愿死在宁问天的枪下。
“大胆,居然敢伤害城主大人,给我拿下。”
副官见宁问天动手也是连忙反应,大手一挥,城卫兵一拥而上,将宁问天团团围住,刀光剑影,各式兵器都有,这些都是杜石歧在城中招揽的散修武者。
“都给我退下,退下,你们都不是他的对手,退下,他要杀我,你们没一个人阻拦的住,都退下。”
杜石歧朝着卫兵们大喊,也不知是怒这些卫兵们不听命令,还是怒其无能,连城主都保护不了,杜石歧斥退了所有士兵,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说道:
“宁公子,你大可动手杀了杜某,要是这样可以冲淡你的恨意的话,你就动手吧。”
杜石歧说完闭上了双眼,任由宁问天宰割,此时的宁问天哪里还会相信他的话,长枪一转,直指杜石歧的咽喉。
当时,宁问天的枪尖距离杜石歧的咽喉不足一寸,银色的枪头,寒光咋现,仿佛嗜血的魔鬼渴望新鲜的血液。
杜石歧发现自己的双腿在颤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掉落在他的脚下,当真正面临死亡的时候,他始终是无法平淡如水。
“住手吧!”
突然,站在一边许久未动的青衣青年动了,他先是挥指弹开宁问天的长枪,然后横身拦在杜石歧的身前。
杜石歧化险为夷,瘫软的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他赌对了,如果青衣青年真的来自那里,那么便不会坐视他被杀死。
宁问天紧锁眉头,长枪指着青年,问道:
“你要护着他?你们是一伙的?”
“你是这里的城主?这里发生了何事?他又是何人?”
没有理会宁问天,青年转过头反问杜石歧,随后他将手中紫色的手帕丢给宁问天,说道:
“手帕的主人是你的朋友吧?你似乎很紧张她?这是我在这里发现的,我来时便是如此,你来晚了。”
宁问天接过手帕,他不清楚青年是何意思,他的灵识看不穿此人的修为,但是,这个人很危险,这是宁问天的直觉。
青年将手帕还给宁问天之后,将杜石歧扶了起来,再次问道:
“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有我在此,无人可以伤你。”
青年泰然自若,这是对于自身实力有着绝对自信的表现,同时,如果杜石歧胆敢有半句隐瞒,那么,青年便第一个唯他是问。
面对青年的提问杜石歧不敢迟疑,连忙战战兢兢的叙说道:
“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宁公子一行人突然造访鄙城,擂台上,宁公子打伤了方家的大少爷方文杰。”
“当时,小女见宁公子英勇不凡便邀其到府上做客,杜某也与宁公子一见如故,相谈甚欢,但是期间宁公子向杜某透露了一则惊悚的消息,这则消息,太过于骇人听闻。”
“杜某没想到在黑岩城管辖的地区,居然发生了屠村这样的凶恶事件,前日杜某一早便点齐人马准备出城搜查。”
“这时,宁公子带着他的朋友去了方家,杜某并不知道宁公子在方家到底发生了何事,只知,随后宁公子便独自一人出了城,他的朋友似乎留在了方家。”
“而杜某也带着人去了宁公子说的那个小村,在那里并没有见到宁公子所说的那个堆满尸骸的大坑,只不过是一个荒废已久的破旧山村罢了。”
“杜某无功而返也就罢了,没想到刚一进城便惨闻噩耗,没想到我黑岩城居然惨遭马贼血洗,可恨杜某当时不在城中,不然·····”
杜石歧的意思很明确,就是,宁问天给了他假消息,吸引他出城,随后马贼趁机进城烧杀抢掠,只是为何马贼独独只抢方家,他却没有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