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棚险而又险的调转马头,避过了郡兵的方阵。
他平复了一下心绪以后,转头看见羌人骑兵损失如此惨重,当即就红了眼睛。
“绕行,绕行,不要冲击方阵!”
血肉横飞的局面,使得羌人骑兵彻底胆寒。他们虽然也是凶悍无比,但是这次冲锋,他们死了数百人,可这些汉人步卒却只减少了六七个五人方阵。
这在羌人人看来,简直不可想象。
本就有些骚乱的羌人骑兵,听到麻棚的喊声,纷纷调转马头。他们绕过郡兵的前方,想要从后面进攻这个方阵。
甘宁看到羌人的动向,大声吼道:“中部士卒,换上弓箭,自由攒射!”
听到命令的郡兵士卒,纷纷开始自由射击。
现在的羌人骑兵,离他们距离并不遥远。再加上郡兵的士卒,大多都是从箭术过人之辈。
一时间,不断有羌人骑兵落马。
羌人骑兵,围绕着郡兵的方阵,整整跑了一圈。但是他们看到如同刺猬般的方阵,顿时没有了继续冲击的心思。
眼看一个又一个的属下落马,麻棚怒声喝道:“全军听令,射箭反击!”
剩余的羌人士卒,听到首领的喊声,这才回过神来。
他们虽然并不是羌人中的精锐,但是所有的羌人男人,自幼都生活在马背之上。
他们的骑术、箭术,根本不会差到哪里。
羌人骑兵一边躲避着,郡兵射出来的弓箭;一边在马背上弯弓搭箭,往郡兵的阵地上面射去。
甘宁见状,急忙高声喊道:“盾兵举盾,其余人仰射。”
随着甘宁的一声令下,郡兵各个方阵中的盾兵将盾牌支架收了起来,将盾牌从地上举了起来。三两个盾兵齐心协力,将五人的方阵围了个结结实实,滴水不漏,而剩下的士卒则是继续张弓搭箭,输送着火力。
盾牌虽然可以保护士卒,却同时也遮挡住了他们的一部分视线。这样一来,被盾牌围在中央的弓箭兵,他们的准确度至少下降了三层。
郡兵们飞快的反应速度,不禁让麻棚瞠目结舌。
虽然一轮箭雨下来,还是有些许个不注意的汉卒中箭,但这点杀伤对于势头正盛的汉军来说,不过只是疥癣之痒罢了。
对方的弓箭兵虽然没有以前那么精准。但是羌人骑兵的数量仍旧在不断减少。反观对方的步兵,依然伤亡微小。
麻棚恨恨地骂道:“该死!”
对射了半柱香的功夫,两千羌人骑兵,加上一开始的落马之人,已经损失了六七百人。而他们所带的箭矢,也都消耗一空。
反观列成方阵的郡兵士卒,却是岿然不动,依旧不急不缓的射击羌人人。
剩下的羌人骑兵,这个时候终于开始胆寒。每个人脸上,都露出了恐惧的神色。
战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的对手,根本打不死。
没有了箭矢的羌人骑兵,要么现在退去,要么不顾伤亡,冲击郡兵列成的方阵。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最后一条路,那就是退兵。
然而汉军一路上,但凡攻入羌人的部落之中,都会将其屠戮一空。这些人的后面,就是他们家人。
若是羌人骑兵退却了,他们的部落、他们的家人,都将会被毁灭。
想到了部落被屠戮一空的景象,麻棚的双目就变得通红。
他虽然不是左庭的人,但身上却背负着谷未交给他的重任,如果他在这里战败失利,那么他也将失去在部落里的威名。
麻棚不甘心,他大吼着喊道:“这些贪婪、残暴的汉人,他们想要屠杀我们的家人,抢夺我们的财物。”
“现在的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为了家人与部落,羌人的勇士们,随我冲锋!”
话毕,麻棚一马当先,冲向郡兵的阵地。
其余的羌人骑兵,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悍不畏死的发起了冲锋。
与汉人的交战,并不像草原的部落兼并一样。
部落兼并,他们还能够投降。但是面对时代为仇的汉人,只能是你死我活。
“杀!”
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麻棚骑着战马向前冲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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