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六月。
自刘瑁率军离开蜀郡,出征塞外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骄阳似火,烈日当空。六月的阳光照耀在草原上,把一切生物烤得炙热,草地上原本生长旺盛的杂草,现在也低下了它们高高的头颅,东倒西歪地垂着,没有半分精神。
而刘瑁,还是如往常一样,从驻扎的营帐里走出去。带上三两个亲兵,纵马来到一处高地上,远眺着不远处的左庭大帐。
站在高地上,远远地放眼看着左庭内来来往往的羌人,刘瑁神情沉重,不发一语。
“还是一样,没有半点动静……”
直到半晌之后,驻足凝视许久,刘瑁终究还是翻身下马,盘腿在草地上坐下,一边抽出腰间的水壶喝水,一边摇着头低语,内心变得越来越忧虑。
自五月下旬的时候,他就率军突破了薄申羌左庭的右侧。
在连续剿杀了五六个薄申羌下辖的附属小部落之后,来到了鱼凫泽的深处。
经过不断地探查,在距离左庭大帐不到十里的地方安下营帐,只待张任率军赶来,他就要合兵一处,彻底击溃邢西。
但是!
现在已经又过去了十几天,张任的左路军却还没有抵达左庭大帐。
这段时间里,刘瑁不断派出人马,向左路军行进的地方探查,希望能够和张任取得联系。
可是每次派出去的人,最终也像张任军一样,变得无影无踪,彻底消失在了草原里。
就在前几日,就连甘宁也深感不妙。在向刘瑁连续请缨外出寻找张任军,被刘瑁严加拒绝之后,他带着几个士卒,趁着夜色离开了大营,往西而去。
“公义,兴霸,你们究竟在哪啊!”
刘瑁坐在地上,眉头紧皱,一双大拳狠狠地砸在地上,神色显得着急而又无奈。
心中结着一团郁火,刘瑁也无心再在外面呆着,正要与士卒们返回营帐,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他抬头望去,才发现是一个士卒搀扶着甘宁,急匆匆的跑了过来。
见到甘宁,刘瑁赶紧起身,迎了上去,急忙问道:“兴霸,可曾打听到公义他们的消息?”
甘宁神情疲惫,身上的衣甲有多处撕破,有的地方还沾着点点血迹,看得出这几日外出又是遭遇了不少的血战。
甘宁望着刘瑁,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急忙上前跪在地上,说道:“末将率领十几个骑卒,一路往西寻去,但是一直无法打听到公义他们确切的消息。”
说完话,甘宁还剧烈地喘息了几声。看到甘宁憔悴的模样,刘瑁虽然对他没有打听到赵云他们的消息,感到有些失望。
但是仍旧将他扶了起来,说道:“兴霸甲胄在身,不用行礼,快快起身。”
感受到刘瑁对自己的关心,甘宁心中有了一丝感动。他平复了一下心绪,继续说道:“使君,我虽然没有打听到详细的情形,却也听到了一些风声。”
刘瑁闻言,眼睛不由一亮,急忙说道:“兴霸快快讲来。”
看了旁边的几个士卒一眼,甘宁犹豫了一下,终究是没有当众说出来。他将嘴巴凑到刘瑁的耳朵旁边,轻声嘀咕了几句。
刘瑁闻言,先是脸色一变,而后突然大声说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在场的几个士卒都是刘瑁的心腹,两人看到甘宁说话还要避着他们,心中都有些不快,又见刘瑁如此失态,急忙上前安抚。
待刘瑁缓过神来,又是瘫坐在地上,他极力掩饰助自己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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