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而称“长”,但却也受的一声“明府”的恭称。
张任和雍伏相视一眼,没有着急回答,而是把刘瑁一行迎进了绵虒城。
到了官府的堂上,张任才缓缓回道:“自去年年底以来,自西边羌胡地逃入我境内的流民,前后达上千人之多。”
“如今历时数月,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都取路郡北的各个县道,在绵虒汇集。”
刘瑁挑了挑眉:“他们还是未曾前来向官府报告,登记造册,落户为民?”
雍伏和其他几个县道派来绵虒的官员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回使君,并没有。”
“只不过,我道曾经在跟踪这群流民的时候,救下过一个落单,快要被饿死的少年。县兵把他带回城里之后,观其样貌谈吐,都与汉人无异。”
汶江道派来参会的书佐吏想了想,冷不丁又冒出一句话:“对了,而且这少年的背上还背着一把长弓。”
刘瑁闻言,不禁为之一振。
难道,真如贾诩所说,这些人是与羌胡作战时,遗留在草原的汉卒?
就在刘瑁剑眉横蹙,愁容满面的时候,公堂外的院子里突然闯进了一个人。
“明府何在,明府何在?我有要事相见!”
这个人年轻力壮,脸色黝黑,看起来虽然年岁不大,却给人一种饱经沧桑的感觉。
此时正在几个衙役的拖拽下,奋力往大堂里冲。
刘瑁见着,叫住衙役松手,带着众人走到了院里。对着来人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你是何人?”
年轻人见刘瑁气宇轩昂,一身华服,还以为他就是绵虒道的首官,赶紧拜道:“并州苗履苗子曲,见过明府。”
“我是这些日子里从羌胡地里东入蜀郡的汉军士卒之一。如今我等千众兄弟,正匿身在绵虒城西南的一处坳谷里。”
“我们本欲在集结之后,再次返回草原与羌狗死战。但因如今粮草不济,谷中难觅吃食,兄弟们食不果腹,身上无力,只得暂时留在绵虒。”
苗履的声音越说越小:“百般不得已,谷中兄弟商议过后,让我来城里寻明府,求些粮草以应万急。”
说到这,刘瑁头一斜,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就又只见苗履摆了摆手,急忙道:“明府且放心!我等兄弟在草原啖血食肉,与羌狗作战已久。”
“只要明府助我等脱此危难,到时候一定从羌狗那里拿得双倍奉还。”
苗履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脸色憋得涨红。
而刘瑁则是笑了笑:“子曲兄弟认错人了,我不是绵虒长。”
刘瑁话音刚落,苗履神色一变,冷下脸来,皱起双眉道:“那你不早说,徒耗我时间!”
一旁的雍伏见状,正想说话,却被刘瑁拦住了。刘瑁看着苗履,笑道:“我虽不是绵虒长,但与他也有些交情。若是子曲兄弟愿意把尔等详情和我相说,我也好帮兄弟去请他。”
苗履瞅着刘瑁,眉毛狠狠地拧了几下,最后还是咬了咬牙,叹上一口气:“与你说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