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二年的正月,新春刚过,成都城里城外一片喜庆,各家各户的门头张灯结彩,经过一年辛勤地耕耘之后,百姓们的脸上都洋溢着止不住的笑容。
而刘瑁更是感到神清气爽,做起事来也与往常觉得不一样。
蜀郡的发展已经进入了正轨,成都城里有贾诩、任安以及秦宓的帮助,北边三道两县则有张任和数百名精锐的凉州兵坐镇,刘瑁每日除了跟甘宁一起练武以外,很少管理其他的事务。
就这样,他悠闲的过了半个多月。
这半个月来,他每天晚上都要和吴瑾折腾半宿才肯睡觉。
刘瑁有时候甚至在想,生活若是能够一直这样下去,未尝不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情。
温柔乡,有时候真的是英雄冢。
刘瑁每晚在内室之中,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太守府里的八卦人士,也早已知晓了自家使君在做什么。
好在就连圣人都曾说过:“食色性也。”
那么对于每日进行造人运动的使君,众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议论的。他们反而希望吴瑾能够早日怀孕,为刘瑁生下一儿半女。
毕竟,刘瑁和吴瑾待他们这些仆下都很好,他们也乐得府中再多一个小使君,增添一份热闹。
这一日,刘瑁和甘宁练武作罢,走回自己处理政务的房室坐下,随手拿起的一份文书就让他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
这是一份由广柔的张任发回的加急军报,连任安的手都没有过,就飞马送呈到了刘瑁的案桌上。
报告中,张任告诉刘瑁,在年关前后的这两个月里,从益州境外以西的羌氐聚集地逃到蜀郡的流民越来越多,而且他们当中的大多数拒绝接受当地官府的收拢和落户造册。
而且,他们一旦进入蜀郡,不管当下身处何地,都会一路问着去往同一个地方汇合,那就是广柔县以西的绵虒(音同撕)道。
大量流民过境,事出重大,三道和广柔、蚕陵两县的主官都不敢做主,只好邀来屯兵广柔的长史张任相商。最后在张任的建议下,才有了这封落着三道两县印绶朱章的加急公文。
对此,刘瑁自然是心生疑惑,于是他找到贾诩与任安问计。
看过书信,贾诩呆立一旁,作思索状。
任安却是皱着眉头,说道:“主公,或许是由于现在凉州陇右战乱不断,所以很多百姓为了躲避兵祸,来到蜀郡。”
“然后因他们都是同一地区的乡邻族群,在此之前便约好一同在绵虒道安家。”
刘瑁摇了摇头:“这批流民人数之多,不似寻常家族;行动之整齐,不似被战乱冲散的百姓。而且蜀郡南部诸县富庶,甚至于北边的广柔、蚕陵也比绵虒要好。他们为何会如此执意?”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但刘瑁还是觉得任安的解释过于牵强。
任安也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简单,随即沉默,退到了一旁思量起来。
而贾诩此时却是迈步向前,沉吟一声过后道:“使君,这些人极有可能不是流民。”
“那是什么?”
“在羌胡地里,以走马劫掠羌氐为生的汉卒后裔。”
流民心中一惊,急忙问道:“汉卒后裔,文和此话何意?”
听到流民的话,贾诩脸上露出了笑容。他朝刘瑁行礼,然后唤人从他的内室里拿来了一本用新纸做成的书籍,将它放在了刘瑁身旁,说道:“使君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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