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便是生错了时代,生错了家庭,在这个帝国日暮西山的时候,坐上了这个由母亲和舅舅强行为他夺来的皇位。
而最让人觉得可悲的是,自一出生开始,他就成为了身边人争权夺利的工具。自己虽然身居高位,却对这个动荡的乱世完全无知,亦或许是完全无力去自知。
低头微微叹了一口气,当刘瑁再度抬头的时候,刘辩和唐姬已经换好了衣服,从大殿后走了出来。
“皇兄,可以了吗?”刘辩拉着唐姬的小手,缓缓走向刘瑁。
刘瑁点了点头:“事不宜迟,陛下,我们这就出发。”
带上刘辩和唐姬,刘瑁从宫殿里走了出来,直奔上东门而去。
接下来的一路上,为了更好的掩饰刘辩和唐姬的身份,刘瑁让他们装作是袁隗的随行侍从。至于他自己,也不再坐在车里,而是扮成驾车的车夫,执着缰绳坐在车沿上。
宫中坦途一片,一行人没有多久就来到了上东门。
复责值守上东门的士卒都是西凉军士,人数足足有一个百人队之多。
“你们何人?”
站在百人队最前列的队率,手握长剑,拦住了刘瑁一行出宫的路,厉声喝道。
刘瑁手执缰绳,缓缓勒停马匹,车驾停在了宫门前的拒马外。
车里的袁隗慢慢从小窗探出头来,看了看情况以后,掀开帘子下车。
剑眉一蹙,袁隗提高了嗓音对值守士卒喝道:“你等怎么回事,也敢拦我的车驾?”
西凉军队率看到是袁隗,不禁有些惊愕,赶紧拱手施礼:“属下是守门的队率,刚刚未曾见到太傅,多有冒犯,死罪死罪。”
“可是,太傅您为什么这么晚才出宫?”
队率的目光越过袁隗,扫向了刘瑁和刘协他们,顿了顿又说道:“其他朝官都早就出宫去了。”
袁隗嘴角微翘,猛地转身从刘瑁手上接过马鞭,使出全力朝空中一挑,顿时一声爆响。
随之而来的是袁隗的怒吼:“放肆!老夫何时出宫也要与你分说不成?你家将军董仲颖也不敢如此质问于我!”
队率被暴起的袁隗吓了一跳,踉跄着退后两步,小声道:“袁公莫要生气,我等这只是在例行公事罢了,毕竟现在宫中管得紧……”
“我袁次阳难不成是逆贼!”
“不不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袁公莫要误会。”
队率接连摆手,袁隗这尊大佛连董卓都要供着,他可惹不起。
“只是,袁太傅可否给属下一个名头,要不然万一出了事,董公追查怪罪下来,我也吃罪不起。”
“毕竟,现在确实已经过了朝会的时辰……”
队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甚至到了祈求的地步。
“说了无甚,就是无甚。你还要老夫给什么交代!”
袁隗又是怒喝。
见袁隗拒不配合,队率抹了抹脸上的冷汗,正要叫人去向董卓请示。
但就在这时,一道雄浑有力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
“袁次阳,有何事不能与人好好说!你这怪脾性,到了如今这把年岁还不知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