渗血,难以行走的问题。
这个时候,刘瑁才想起来有一种东西,叫做马蹄铁......
但现在已经是追悔莫及,在这些马的脚掌上缠绕上大量的纱布后,刘瑁硬着头皮赶着它们到了最近的县城,然后卖与当地的马商,再重新购置了一批。
自广汉境内,刘瑁乘船由潼水往北而去,在到达梓潼之后,又换陆路到葭萌再次乘船,出白水关,一路向北,最后终于在八月中旬离开了益州境,历时两个月到达了凉州武都郡的河池县。
舟车劳顿,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让刘瑁和随行的人感到十分疲惫,所以在和秦宓,甘宁商议之后,刘瑁决定在河池县修整一段时间,然后再向东前往司隶。
“李兄,我前些日子一直卧病在家,这几天身子刚好,一出来走走就听得大街小巷之内,百姓都在谈论东都城里的事情,可是洛阳发生何事了?”
“贤弟有所不知,我昨日才往郡治下辨卖货回来,听郡里的小吏说,这些日子,斄乡侯已经带领我西凉虎军驻扎在了洛阳城以西二十里的夕阳亭,静候大将军号令,便要一道杀入城中诛尽阉贼。”
“竟是如此!”一开始说话那人显然有些诧异,手上一抖,茶水洒在身上,把自己穿的白袍都给沾湿了一大片。
而这一切,都被刚刚下楼来的刘瑁和秦宓听见了。
现在已经离开了益州,刘瑁头顶的光环在这凉州地界上已经是不太好使。而且,为了防范万一,刘瑁也不打算在这些地方和当地的官府接触。
毕竟,他此去洛阳,完全就是刘焉和他两个人自相情愿罢了,手里也没有皇帝的诏令。既然是要去行秘事,与其还大张旗鼓地招摇过市,不如好好地低调路过。
所以,这一次,刘瑁是选在了河池县里一家普通的客栈落脚。但没想到,他们才把衣物安放妥当,下楼便听到了这些内容。
刘瑁看了一眼秦宓,两人很有默契地走到了刚刚那两个人身边的一处桌案旁坐下,吆喝店家上茶之后,细细地听着隔壁的谈话。
而刚刚那两个人,显然因为一开始说话那人的剧烈反应,说话的声音变得小了些。
“贤弟,你且莫要如此大声,这也就是街头巷尾的传言罢了,若是被官府听到你我在这里大肆宣扬,闹不好要抓去蹲监牢的。”李姓男子环顾四周,显然有些害怕,压低了声音说道。
白袍年轻人重重地点了点头,同样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了,李兄,可还有别的事情?”
李姓男子嘿嘿一笑:“自然,据小道消息称,大将军和那袁本初为了诛杀宦官,往西请了斄乡侯,往北找了丁并州,往东则是叫上了桥东郡,三路大军齐聚洛阳,阵仗好生之大。”
说到这,他又悄悄地看了一圈四周,然后把头凑上前道:“而且啊,自八月以来,大将军和十常侍那帮阉贼就愈发不和,只怕洛阳城乱,就在几日之间!”
“啊!这么严重。”白袍男子捂着嘴不住地摇头。
“哈哈哈,不过这些都惹不到咱们这些黔首的身上,想它做甚,来吃菜,吃菜。”李姓男子显然对年轻人的反应感到很满意,颇有些得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