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相救自是应该的,万万不敢言恩。”
“壮士哪里的话,此等救命之恩,怎地言不得。”
......
见张淳和甘宁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刘瑁不禁笑得眯起了眼。
“兴霸,你怎在此?”
突然,从刘瑁身后传来了一声惊呼。
众人回头一看,刚刚说话的人正是清扫完战场,回来复命的甘雄。
“族兄,怎么是你。”甘宁同样是一脸惊讶。
甘雄把手中的长槊递给士卒,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甘宁身边,揉了揉眼睛,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这人真的是他族弟,大笑道:“兴霸,你不是在巴郡吗,缘何到了这里,数年未见,为兄可想你不浅。”
“哈哈哈,兴霸也甚是怀念当年在村里与族兄你比试武艺的日子。”
说着,甘宁给了甘雄一个大大的熊抱。
刚刚还在推恩言谢,现在就秒变大型认亲现场?这一通操作,把刘瑁和张家兄妹看傻了。
原来,甘雄和甘宁都是巴郡临江县人,同为一族。年少的时候,两人就相交甚好,一起学习武艺,研读兵法,在乡里齐名,并称是甘氏双杰。
只不过,随着两人年岁的增长,甘宁身上的叛逆之气越发严重,难以被族人认同的他,一气之下离开了家乡。在纠集了一帮轻薄少年之后,他自任首领,众人一起携弓持箭,头插鸟羽,身佩铃铛,往来于巴郡附近的水域游荡,时人以“锦帆贼”称之。
至于甘雄,在刘焉入主益州之后,满怀壮志的他离开了巴郡,前往广汉绵竹投奔。最后凭借一身过硬的本事,被刘焉招募,成为了刘瑁麾下的护卫头领。
“兴霸,自你离家之后,我二人数年未见啊。”甘雄按住甘宁的肩头,上下打量一阵,无不感慨地说道。
“兄长切莫再提当年之事,如今我已幡然醒悟,知道胸无点墨,仅凭匹夫之勇,无法在这乱世当中有所作为。锦帆众兄弟都被我各自遣散归家,自此,蜀地再无锦帆贼甘宁。”
甘雄一怔,随即笑道:“兴霸能浪子回头,再好不过。依我看来,兴霸若是能文武兼修,日后的成就必定不小。”
“兄长过誉了,只是现如今就算小弟一心向学,也因为之前的斑斑劣迹,无人愿意教我啊。我之所以路过此地,也是因为刚被蜀郡一位大儒斥出门外。”甘宁说话间颇有些无奈。
刘瑁见状,喜不自胜,这种留下甘宁的大好机会,急缺人才的他怎么可能错过。
“兴霸若真有此心,不若到我成都来。县内的蜀郡郡丞任定祖,太守府书记室书记秦子敕,都是益州赫赫有名的文学大家,有他们与你教学,兴霸定能有所收获。”刘瑁朗声说道。
甘雄也在一边帮腔:“是啊,兴霸。使君往日也在两位名士身前讨学,受益匪浅。你若是真的有心向学,随我等前去便是。更何况,我现在正在使君麾下听命,若你来成都,我兄弟二人便可天天见面,一诉兄弟感情,岂不美哉。”
听了刘瑁和甘雄的话,甘宁不禁心动,略一思量之后朝刘瑁拜道:“如此,便多谢使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