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都不曾回来看一眼,就觉得生气,连带着看着眼前的老土地就更不顺眼,就扔出了捆仙绳把眼前的老土地捆住。
老土地被南星捆住无法动弹,就气急败坏的大骂,将后殿的土地婆和三个小土地也引了过来。土地婆橙子忧心的看着土地公赤,这捆仙索南星用它捆人用的很溜,可是解锁就得考蒙了,还记得最长一次,愣是把赤捆了一个月,才被南星蒙到解锁,想到这,橙子眉头紧锁。
“南星啊,你就饶了他吧……”
这老土地,看见南星用捆仙绳捆他,老土地也慌了,可是偏偏嘴硬,想着南星本来法术就不灵,如果又像前几次一样解不开,那他求饶就丢大人了,就不停的说南星。
南星看见眼前说个不停的老土地,觉得不能平白无故的饶了他,将老土地手里的包袱抢了过来,给了土地婆,让他们拿下去吃,就回柳长衣的院子去了。
本来是想隐了身形直接飞回去的,飞到半山腰的时候,看见夜里皓月当空,众星闪烁,觉得心旷神怡,就改了飞行,走了回去。
看着山腰上的槐树,忽然想起来自己只顾着和土地吵架,忘了和老槐打招呼了,觉得老槐应该不会那么小气,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就往下走。
回去的途中路过三十年前困过她的地方时,就停下脚步看了一会。这三十年里,南星每次路过都会停下看看,可是三十年了她始终也没琢磨明白那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事和这地方,就和柳长衣一样,成了她心里的疙瘩。
想着夜深人静,村子里应该没有人会在街上了,南星就没有隐去身形,大大方方的向柳长衣的院子走去。
离院子大概三丈远的时候,南星看见院子的门是开着的。因为曾经吃过术法的亏,所以南星在那次出事后也学了一些术法。因为南星并不需要走门,所以,南星在门上下了个阵法,只有柳长衣才能打开这大门。
当南星看见院门是开着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柳长衣回来了,就直接向院子奔去,却忘了隐去身形。
当南星站在院门口时,看见院内一个背影及其像柳长衣的人,一时激动不知是哭好还是笑好。
“柳长衣,是你吗?”
南星小心翼翼的问着,只见院内的人转身看她,和柳长衣一样的眉眼,说话是和他同样的嗓音:“这药庐原来是姑娘的。小生误闯,请姑娘见谅。”
南星看着眼前的少年,不知说什么是好,这少年看见南星不做声,以为是在闹他擅闯,就像南星弯腰赔不是。
“小生受家师之名,游历四方。途径姑娘的住处,闻见此处药香奇妙,不同于其他药庐,便想敲门问问,谁知这门,一碰就开了,就这样闯了进来。请姑娘见谅。”
“你可曾记得柳南星?”
眼前少年一脸诧异“未曾听闻,抱歉。”
“那你可知柳长衣?”
“也未曾听闻。”
南星看着眼前的少年,他怎么可能是他,如果是,应该已成了年近半百的中年人,可他应该是他,不然用怎么能破了阵法。南星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年也看着南星。少年只觉得眼前的少女莹润可爱,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纱裙,跟显得清丽脱俗,明明眼角含泪,确仍旧满脸笑意,莫名的有些心疼。
他就是他,却不记得这药庐也不记得自己,南星觉得难受,委屈。可是就算他忘了又如何,何必执着他发生了什么,只要是回来了就好。
如今他忘了所有,她就不必再以一颗小草的身份对他。
“敢问公子姓名?”
“小生孟竹远。”
南星向少年施了个礼,“公子与这药庐有缘,从今以后这药庐就是公子的了。”
南星看着眼前吃惊的少年,这一次,她要将他欺负回来,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柳南星报仇,三十年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