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玛,您怎么从万花楼出来?”
福伦看到尔康也是一愣,一把抓住尔康的胳膊将其拉到车上。怒目圆睁的看着尔康道:“谁让你出府的?”
福尔康低着头悠悠的道:“都这么多年了,不会被人发现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知不知道!”
福伦的话,福尔康肯本就没有听进去,心里想着今日真是倒霉偏偏遇到了阿玛,不能见思思姑娘了。又一想阿玛去万花楼是不是也是见思思姑娘,心里顿时乱乱的,万一阿玛也喜欢思思那可···那个太···。
“阿玛去万花楼做什么?”
“我的事,你不用知道。”福伦冷冷的道。
福伦的话音刚落,福尔康就咆哮了,“阿玛,你知不知道你变得好可怕,好冷漠,一个月也就回府一两次,额娘病了,你也不管不顾。balabala···”
福尔康的声音很大,福伦担心被街上的人听到了,忙用手堵住尔康的嘴道:“回府在说,你疯了,真的想被人发现吗?”
回到府里,福伦又问出尔康从账房支走一万两银子,气的抓起桌上的东西向尔康砸去。尔康躲了一下,但额头还是中了彩,血汩汩的流了出来。
福伦夫人刚走进来就看到尔康脸上都是血,心疼的让人快去请大夫。福伦瞪了妻子一眼道:“不许去请大夫。”
“老爷,尔康怎么惹你生气了,让你下手这么狠?”
“哼,你问问他都做什么了,都是你教的好儿子,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他迟早会害死全家,我今天就打死他,绝了这个后患。”说完大声道:“来人将尔康捆上,拿大棍来!”
尔康一听要打死自己,那肯乖乖的等着被打,几个小厮被他踹倒在地,其余的人也不敢轻易靠近。
福伦气急了,眼都红紫了,大声喊道:“去将福全和福双请来。”福全和福双这两兄弟的武功都在尔康之上,是府里的护院。
福伦夫人哭着道:“老爷,求你看在我们多年的夫妻情分上饶了尔康吧。”
“额娘,你不用求他,他已经不是原来的阿玛了。”尔康咆哮道。
福全、福双两兄弟赶来,十招之内就将尔康制服。福伦喝令“赌起嘴来,给我狠狠的打,今天我就要打死这个逆子。”
小厮们将尔康按在凳上,举起大板狠狠的打了十来下。福伦犹嫌打轻了,让福全来打。福伦夫人抱住福伦的腿哭着道:“尔康已经知道错了,老爷就饶了他这次吧。”
“将夫人送回房去。”福伦说完,挣开夫人的双手。
丫鬟、婆子们不敢违拗将夫人从地上扶起来,送回正房。
福全从小厮手中接过板子,心里没底儿,不知道福伦是真想打死尔康,还是现在气头上这样说说,若自己真下手狠了打死了尔康,等老爷消了气在后悔,那自己可就倒霉了。这样想了一下,福全心里已经有了对策。
每一板子的声音都极其响,几板子下去,尔康的屁股已经开花了,但要不了命。又打了十几下,福伦的气也渐渐的消了些,在加上尔泰来劝,福伦才让福全停了。
福尔康已经昏死过去,小厮们又将他抬回屋里放到床上,尔泰跟在后面,又命人去自己屋里取药来。
尔泰看着小厮给尔康上了药,又吩咐了几句才出去。
这日,思思正在房里看书,福伦微笑着推门进来道:“姑娘准备好了吗?”
思思搁下书,抬头笑着道:“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大人派人来接,没想到大人亲自来了,真是折杀我了。”
福伦笑着道:“请思思姑娘这样的佳人,当然要亲自来请才显诚意。”
思思又笑着应付了几句,带着桃儿和美兰随福伦下楼。
穿过内堂,来到一个很大后花园,足有十几亩地。数亩方塘,清澈见底,水面波平如镜,倒映着仲春时节迷迷蒙蒙的天空云影,也倒映着环塘一带盛开的石榴花,一团团一簇簇,如云似霞,把绿水染得通红。几座高低不等的凉亭散布在方塘四周,极是错落有致。一缕缕幽香在这山亭水石中间飘荡,真使人有如走入仙境之感。
思思坐在琴前,闭目调息,一会儿才弹起来。
琴声时紧时慢,挑拨勾划,也说不清其中是个什么滋味,时而使人觉得飘飘欲仙,有凌空乘云之感,时而又觉得似有压在心头、排挤不出的郁闷,时而又使人感到如乍开闷笼般地轻松,反复咏叹余味无穷,但觉心中浊气一扫而空。
福伦静聆琴音,待思思一曲毕,激动的鼓起掌来。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姑娘的琴艺,恐怕京里没有与之相聘美的了?”
思思微微一笑“大人谬赞了,思思不过尔耳,能得到大人的喜欢和认可是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