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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月却觉得有些夸张了,新鲜事物所带来的快乐终究是短暂的。一旦适应了,又得去寻新的东西来让自己满足。
有时候仰望星空,她忽然觉得人真的是既渺小,又残忍了。
“姐姐,您那还有多的花香皂吗?我想送一些给怜怜她们。”
萧景让听到称呼之后,看了她一眼,却又恢复平常的样子。他还帮忙解释,怜怜是景月的闺中好友之一。
她们的小团体总共有四个小伙伴。
“当然可以了。”这可是免费的宣传,林思月当然会答应:“我那还有不同的花色和包装,可以送几样来给景月挑一挑。”
萧景让却出言道:“要多少银钱,我来出便是。”
“没关系。”林思月对景月道:“待选好了铺子,但凡是景月的朋友来,都有廉平,也就是会便宜一些。”
她准备设立高端和平价两个品类,即使是高端的,价格也不会订得太高。
景月此举其实也是帮她的忙了,免费做了广告宣传。
但在萧景让看来,却觉得她是为了自己,才会对景月好的。
景月说要给好友写信,便高兴离开了。这时两人独处,林思月才将庵堂的事和准备在城中选铺子的打算,一一告知了他。
“城外庵堂?”萧景让闻言有些沉默,他不是准备责怪林思月,随意在外同人合作,而是听完之后心有愧疚。
“我这便差人送些粮食布匹过去。”
“我想她们也许不需要了。”林思月笑着道:“我已预付了银钱。我想,让她们能够通过自己的本事养活自己,应该比施舍要好的多。”
“这本不该是你要所想的事。”
“能帮便帮了,而是,是我先找上门去的。”林思月也不在意:“不过,殿下想要帮他们,还是先想法子把这些花香皂给卖出去吧。卖得越多,分给她们的,自然也就越多了。”
“景月方才不是帮了你?她的好友们,家中倒也都还不错。”
“哪有人像殿下这般的?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也制了平价的花香皂,最好是家家户户都能用得起。”
“又不是粮食,家家不可或缺。价钱便宜,岂不是不值当?”
林思月摇了摇头:“若是每份只能挣一文钱,买上千份,积攒起来也不少了。这花香皂若是节省些用,能用不少时间。”
“再说了,这世上最多的人便是普罗大众了。说什么高端低端,这些人造出来的东西不过是被人分了档次,其实大多数使用效果都是一样的。”
“这衣裳,是用来穿的。一日三餐,有个遮风挡雨的居所,生前也就只有这般了。死后也不知道会便宜谁。”林思月想起庵堂的事,有些难过:“有的人,生下来却连个遮风挡雨的居所都没有。”
萧景让说:“可哪里有这么简单。吃的要找好的,新鲜的,住的得是几进的宅院。谁都知道自己会死,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般想。”
“实在天真。”他给出了自己的评价:“但是,你这样的人,我是钦佩的。”
“我也只是嘴上说说,想劝您帮忙罢了。”林思月笑道:“都说我会讲道理,但是说出来的道理,我有时候自己都不能遵守。因为我也是个肤浅的人。”
萧景让说:“之前你还觉得我必须有缺点,如今你也将自己的缺点暴露出来了。”
“殿下说笑了。”林思月告诉他:“我想,安州的众位大人,包括小公子,谢家,我是想要送一批皂过去,还有我那远在都城的爹娘。当时为了造纸坊,开的是诗会。可是,如今好像没什么由头。”
“对了,”林思月补充道:“山高路远,我爹娘虽想来参加我们的婚宴,但我想着,如今不怎么太平,就不让他们过来了。我爹写信说,嫁妆他会麻烦镖局的人送过来。”
萧景让点了点头:“山高路远,确实不宜让岳父岳母奔波。”
他想了想:“说起由头,下月初七是花神节,在花神节前选好铺子便可。”
“花神节?”记得后世的某些国家还有“玉米节”,想来这些节日和当地的习俗和物产也是分不开的。
那总得选些好记的广告词,价格也得订的能让大部分人接受。
可是今年还未到有收成的时候,大家手里又可会有余钱?要是有外地游客之类的过来就好了。
“那我也再做些药油吧。其中的一种药油,滴几滴放在水中,内服喝下,也可治头痛风寒,这药,总不可或缺吧。最好再做些便宜的香囊香丸之类的当个添头。。。”
“我同小公子说过,会从安州那边的造纸坊订购书院的教材。这订教材的钱是不是也可以用这些东西来抵呢?我得好好和小公子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