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叫她瞧出来,有些丢面子,:“本王不是为了你,是别人有求于我,本王才答应帮忙的。”
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总归林思月觉得自己要记住这样的情分。
此时一旁的林母便开口说了宴席的事,还说到时候会将请帖送上门去。
林思月却有些心虚,她往萧九所在的方向挪了几步,想要遮挡住一些目光,可千万别让萧景云认出来,毕竟都是他们家的事,要是被认出来了,萧景云会做出什么事都不一定。
说完了事情,萧景云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林思月有些着急,虽然答应了林母会在家中住上几天,但她还是想去农庄一趟。
先见见青青,再安排农庄上的事。冬天要来了,总得挖个放菜的地窖,还得琢磨冬季种植的事。
既然大楚已有琉璃,还能制出白色的琉璃,那做出玻璃的可能性也会很大,不过这方面她几乎不懂,还是得找机会去制造琉璃的作坊看看。
不过,她研究过这个时空的一些相关理论,就是之前跟着大夫学医的时候。
里头大致也有些养生防病的理论。主要就是说,人吃入口的东西,应当是顺应天时,自然而生的,什么季节长什么,便吃什么。
当然,这也都是衣食无忧的人家才能折腾得起这些,吃什么,不吃什么,都是在有选择的基础上。没得选了,就顾不上别的了。
还有腌菜,也正是做腌菜的时候了。
萧景云则一直在同林父说话,他看了一边不知在想什么的林思月,隐晦道:“我府上有位大夫,医术不错,嘴巴又严实。”
林思月将脑海里的一系列计划都抛开来,看着正在和林父谈话的萧景云,心下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把在滇南见过季嫣然的事情告诉他。
可是,说了,她不就暴露了。再说了,人家都不知道和萧景让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虽然萧景让好像并不想理睬的样子。
林思月想着事情,不免又多看了萧景云几眼。
萧景云察觉到了她的目光,不自觉地挺了挺上身,笑了。
她果然是在欲擒故纵。
这样的发现令萧景云愉悦,虽然他不知道有什么好值得高兴的。
他自诩是个体贴的人,便起身告辞,想让刚回家的她好好休息休息。
可林思月见他离开了,才松了口气,对萧九道:“好险。”
萧九却说:“肃王殿下并未见过我,林小姐不必担心。”肃王殿下一边同人说话,一边还不忘用余光打量他。
临走时还对他说:“多谢你送她回来。”还要给他赏钱,可他自然是不会要的。
这些事林思月并不知道,她娘雇车夫去接农庄接青青了,好让她身边能有个伺候的人。
可林思月习惯了自己做自己的事情,过度的照顾只会让人越来越懒惰。
她是想见青青的,并不是为了身边要有谁伺候。
趁着这个空档,林思月想去城外的制衣坊看看,至少自己亲眼所见的事,总比听别人嘴巴说来得靠谱。
林母却不愿意:“怎么刚回来又要出去。我要是你,就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免得惹爹娘操心。”
“你就是老没事往外面跑,才被人盯上的。”林母不理睬她讨好的话,随口说了这么一句。
林思月沉吟半晌,难过道:“娘亲,若要人要害我,但害我的理由是见我穿的华贵,觉得有利可图。你觉得,这该是我的错吗?”
“小的时候,娘亲教我识字明理,也教过我“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典故,如今您竟也要这么说了吗?”
“我知道娘亲是担心我,只是我也有要做的事。”林思月坚定道:“我为何要因为别人的错而阻挡我自己的脚步?”
“什么脚步?”萧景云拎着一只烧鸭又走了进来,这是都城新近流行的菜色。正好可以拿来给她补上一补。
林母施了礼,并未解释,她对萧景云道:“思月刚回来,正巧有要事要出门,我不放心她,说了几句。”
“殿下您既来了,那就拜托您帮忙说上一句,劝劝她。”
“要出门?”萧景云道:“有本王在,你想去哪里都行。”总不会有人不长眼,对周围有好几个暗卫保护的他出手。
“既然殿下这样说,那民妇也就放心多了。”
可她还没有答应啊?这两个人怎么略过她这个当事人,自顾自地决定好了?
带着萧景云,她还要怎么去调查?那她看到的不就是别人想让她看到的吗?
可萧景云已经放下手中的油纸包,走到她面前:“愣着做什么,还不走?”
林思月下意识地动了动脚,犹豫了片刻,就只好跟在他后头。
而林母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