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上书写康熙皇帝款识的时候,是在康熙十六年。”一直冷眼旁观的干瘦老头突然冷笑着说。
大家都不由自主地盯着干瘦老头,张老连忙走到干瘦老头面前,介绍说:“忘了介绍,陈教授是我们的老行尊,是研究康乾时期瓷器的专家,这方面他绝对是权威。”
其实张老和陈教授都是沈大年特意请来的客人,只是陈教授来了这些天都不爱声张,所以没有怎么引起沈大年的关注。听了张老的话,沈大年赶紧陪着笑对陈教授说:“这几天还没专门请教陈教授呢,那还请您给我们讲讲课。”
“不敢当,不敢当。”陈教授话是这么说,却像是终于逮着了机会,笑着说:“大家都知道,康熙一朝早期,国乱不断,其中又以三藩之乱为最,自清初以来,三藩独霸一方,渐渐形成了强大的地方割据势力,成为康熙皇帝的心腹大患。”
“康熙十二年,康熙帝终于下决心撤藩。而禁止在瓷器上留款识的时候,正值清廷平定三藩之时,那时候,大清江山破碎的危机还没有度过,所以不允许在瓷器上书写康熙年号的款识,以免破残影响国运,这种做法,虽然现在看来很迷信,当时也在情理之中。”
“等到康熙中晚期,内忧外患或减少或平息,江山日趋稳固,豁然、大度、自信也就自然从各个方面浮现,使用大清康熙年制款识的瓷器也多了起来。”
听了陈教授的详细解释,大家都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但吉一野才没有心思关心这个,他迫不及待地问陈教授:“哪我的瓶子值多少钱啊?”
吉一野的这个问题当然也是沈胜等人非常关心的,大家立即把目光投向了张老和陈教授。
听见吉一野的这个问题,刚才还侃侃而谈的陈教授却闭上了眼睛默不作声。张老见此状况,沉思了一会后,笑笑说:“小兄弟的这个康熙时期的瓶子看起来器型不大,但易于把玩观赏,而且是青花瓷,有的人就喜欢这样的物件,价值自然是非常高的。”
“哪能卖多少钱?”吉一野赶紧问。
“我记得两年前的一场拍卖会上,有个类似的康熙净瓶,拍出了将近一百万。”张老顿了顿,接着说:“小兄弟这个瓶子是青花的,制作非常精美,又有康熙爷的御提诗,价格肯定更高,遇上喜欢的买主,能卖过一两百万甚至更高也不一定。”
听见张老这么说,吉一野大喜过望,连忙上前从沈胜手里把瓶子拿回来,然后走到张老跟前说:“那如果我想卖了,您能不能帮我出手。”
沈大年见吉一野这么说,连忙上前说:“小吉,咱们不是说好了,你收的东西都优先卖给我吗?”
“是啊,一野,反正是卖给人,还不如卖给我家呢。”沈胜也上前搭住吉一野的肩膀说:“咱们俩什么交情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吉一野急着把东西卖出去,点点头说:“说的也是,如果你们想要,就卖给你们吧。”
“那你打算卖多少钱?”沈胜跟父亲沈大年对视一眼,转过来笑着对吉一野说:“一野,你开个价吧,只要价钱合适,我们家绝没二话。”
“那要不就一百万吧。”吉一野说。
“一百万有点贵啊,这里毕竟不是拍卖会。”沈大年拍拍吉一野的肩膀,似笑非笑地说:“再你运气那么好,东西来的容易,那就让我们也沾沾喜气,便宜一点给我们。”
“这……”吉一野其实刚才喊出一百万的价格自己也有点心虚,正当他准备把价钱降低的时候,却听见一旁的陈教授突然大声喊:“我出一百五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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