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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跃:“萧总你不去拍电视剧真是太可惜。”
萧焕不悦:“我确实不如你超脱冷酷,能说忘就忘。”
池鱼之殃啊!林跃心中哀嚎。
“是是是,我不仅冷酷且很无耻。”林跃翻白眼。
萧焕:“恭喜你有这样的自知。”
林跃:“真是与吴非一个德行。不,你还是不及他厚脸皮。”
萧焕:“林小姐真是情史丰富,难怪如此洒脱。”
林跃无语。萧焕错了,她与吴非从没有感情揪扯,所以才能和谐共处。
第一次见吴非,是在个阳光明媚的日子。他肤白个高笑容僵硬:“你好,我叫吴非,请姐姐你今后多多指教。”
我家福分浅薄,无缘给我添个你这般的弟弟。林跃保持微笑:“你太客气了,看你才华无双气质高洁,应该拜托你多多照拂。”
吴非:“哪里哪里,姐姐你太客气。”
为着这声姐姐,林跃将吴非列入不愿交往名单。吴非似乎也有同感,所以尽管他们这批新员工都住在一层楼,却彼此没有再照面。
直到吴非找林跃借吹风。
广东气候独特,三月中下旬的回南天让人印象尤其深刻。回南天一到,墙壁湿地板湿连空气中都含了一层水,衣服鞋袜最好别洗,洗了就别想干。
林跃记得那天傍晚,她趴在床上看小说,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这么不长眼睛!
“林姐,是我吴非,你有吹风吗?”
“有啊,干嘛?”
“能借我用一下吗?”
“等一下!”
林跃翻身下床,披上外套去开门。
“你要吹头发?”林跃将吹风递给他,却发现他衣着不整,身形狼狈。
吴非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才懊恼苦叫:“这里天气太潮湿了,本大爷没得内裤穿了!那衣服裤子晾了一个周还跟刚出锅的一样!
林跃笑得前合后仰:“谁让你要洗呢!”
吴非气得跺脚:“咋不早说!这下把我害惨了。”说着就跑了。
谁让你一开口就姐姐来姐姐去,年轻了不起么。林跃差点笑岔气,关门回屋继续看书。
不一会儿,吴非又在门口大喊大叫:“林姐你快开门!开门开门!”
吵死了!林跃一把拉开门:“又咋了!”
吴非推开她,抱着一堆衣服大步走进屋:“你这房间比我的大太多了,而且很干燥,我要把衣服晾在这里!”
“你。。。”知不知道羞耻怎么写!林跃瞪大眼睛。
吴非才不理会,自顾自将她衣服拨到一边,将自己的衣服晾了上去:“嗯嗯,这样就不错,等晾干了麻烦你帮我收下!”
林跃满脸黑线:“喂,这是我晾衣服的地方!”
吴非:“没事没事,我不嫌弃,林姐你帮忙照看着,我会去吹内裤!”
你敢不敢再说得直白些,我好歹也是女人好不。林跃扶额,往晾衣架上一看,恨不得自毁双目。我的娘亲,姐姐的内衣还在那里挂着呢,真是臊死人!
吴非不知道是不是在回南天里呆久了脑子进水,天天要在她眼前晃晃。起初是一起上下班,后来就一起吃饭,再后来就整天窝在她的屋里睡觉打牌看电视。
“你没窝?干嘛动不动往我这里跑!”要不是早知道他有个爱到心肝的女朋友,她都要以为这二货是看上她了。
“你房间宽敞明亮,床铺松软舒服,适合居住。”吴非毫无自觉,“虽然你长得丑,好在还算居家。”
林跃揪住他的耳朵:“谢谢吴大少爷的夸奖,现在就请你从我这简朴的屋里出去!”
吴非死死抠住床板:“打死我也不走!这张床铺从此就是我的了。”
林跃:“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吴非:“爷从来就没有过!”
跟脸皮厚得人打交道要不想被气死,就要比他脸皮更厚。
吴非爱睡懒觉。得知这个消息,林跃每天七点半就准时出现在他门口,把门敲得震天响:“起床起床,吴非快起床!”定要把吴非吵得在床上左右翻滚才罢休。
吴非不爱出门,林跃就找尽理由把他诓出去逛街拎包充当苦力。
林跃也常常讨不到半分便宜。吴非会说:林大姐,你年老色衰,买那么多衣服包包鞋子有什么用,给谁看!
也会说:林大姐,你身材全无前后一样坦荡,不多吃点东西把肚子撑起来,恐怕我们很难判断你的正反面了。
林跃想把吴非大卸八块,吴非想把林跃气得七窍流血。你争我斗,倒把辛酸的日子过出了滋味。
萧焕轻笑:“我这等凡俗之人自然是不能和人家相比。不过看你说到他就一脸甜蜜,倒是让我想起你今天在茶水间接电话的表情。那表情,可不是一点酸楚啊。”
林跃瞪了萧焕一眼:“你偷听?”
萧焕轻哼一声:“笑话,谁愿意听!不过是林助理太过专注太过忘情。”
林跃忽然笑起来:“萧经理,知道为什么你总是患得患失惆怅不已吗?”
“为什么?”
“因为你从来不会去整理自己,从来不想去厘清自己的感情。你以为别人潇洒,不过是因为对比了你的一团乱麻而已。”
萧焕:“我终于明白吴非为什么想要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