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咸族内部正在以人可感的速度崩坏,猜忌和暴行拉扯着最后的完整,让整个巫咸族的由内到外似裂帛般寸寸撕开。比晨光划破黑夜的速度还要快!
主殿,飞鹤铜灯燃得如火如荼。
两个相对跪坐的笔直身影印在绘了一株参天大树和许多人正忙碌的屏风上。画中人在树上凿房屋,还有人正忙碌的搬东西,还有在旁边指挥的人,很是精彩生动。
不过,这些都不及两人面前的一盘杀得满盘混乱的棋精彩。
“族长大人,你再不下令,整个巫咸族可就真的会在使者回来前先变成战场,维系平衡的棋子在你手里,是落子维系平衡,还是落子推动崩坏,全在你手中。”说话的男子悠然自得,一副正在谈身外事的模样。
他谈的确实也是身外之事,巫咸族大乱和他委实没有半点关系。
之所以会在半夜跑这里这下棋,全是因为他家那个和一个黄毛丫头有约定的夫人。没错,此时说话的人正是祁靖远,而他对面坐的,正是巫咸族长。
对方威武的卧蚕眉动了动,手起子落。
是维系平衡,还是推动混乱?祁靖远眯起一双狐狸眼,恰时,候在门外的小童道:“四长老求见。”他挑了挑眉,却并未离开。
我看着罗阑一次次避过虎狼兽的利爪,随着她的动作变缓而揪紧了心!
有几次避让不及,她身上被抓出血肉外翻的数道惊心伤口。繁小冷吓得哑了声,好几次想冲过去都被人按住。那些攻击她的虎狼兽全程没发出一点除了野兽发怒时的不明意味声音之外的声音。
它们就像是人类中不会说话的哑巴,只会愤怒凶残时的简单咆哮。
罗阑说这是她对繁家的责任,所以我不会再出手。否则,一切将前功尽弃,虽然在我看来就算她完成赌局,二长老也不见得会践行诺言。
不过,要是罗阑面临致命一击,我还要不要出手?
正纠结时,真正的艰难选择立刻出现了——对面近乎浑身是血的罗阑突然摔倒,五只气喘吁吁的虎狼兽齐齐张口照着她的脖子和四肢咬下去!
几乎是本能的动作,我没多做细想就箭一样拔出匕首跃过去,落下时手中的匕首在猛兽们的脸上划过。
我转了一圈,所以每个虎狼兽都“分”到这一刀。不过,为了不拉仇恨,我也没用太大力,但已经够它们吃痛退开。几只虎狼兽似乎还记得不能和我打的命令,一个个龇牙咧嘴就是不敢再靠过来。
它们的鼻子上冒出血珠,随着涎出的口水滴落、晕开。
“祁夫人!”二长老直接从地席上跳起来,一张脸蹦的和他挂在脖子上的兽骨一样硬,“你说过不插手的!看来,你很乐意看着我和黄毛丫头的约定作废了?”
“香燃尽了!二长老,时间到了!”那边的繁小冷忽然张牙舞爪大声道。
她像个小疯子,不顾摁着自己肩膀的人猛指着放在邢台上的香炉。那里已经只剩一根光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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