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难得,就趁机把计划提前了。”
“你怎么管起闲事来了?”我哭笑不得,干脆放下手中的笔。
“没救到龙群,我不甘心。总觉得不做点什么对不住自己。”他咽下一口牛肉,就着汤碗一下喝掉半碗汤,“再说,他们那么对待龙族,该给点教训。”
诚然,他还是没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说出来。
这个解释,和他委实挺配。我拿过墨条研起墨来,狐狸行事向来风风火火,即使冲动行事也能保证自己随机应变,不过,终究太危险。
“怪不得巫咸族族长会带着一群人冲到院子里来,原来是怀疑我们劫走了龙群。”我停下研磨动作,往砚台中加点清水。
祁靖远勾唇笑起来:“那群老家伙反应挺快,我将训练营寨弄得一团糟后,旋即想到他们可能会怀疑是我们动的手,就立刻赶回了院子。正好赶上。”
“……”差点就赶不上了喂!他和巫咸族的人可谓前后脚的那丁点差距。
我拿起墨条将墨汁搅拌均匀:“没有下次了啊。这种临时冲动适当压制一下,我们身在外面,危机四伏。稍有差池就可能葬身埋骨。别老想着狻猊和应龙都能在适当的时候搭把手。”
“有些冲动可以压制,有些却是压制不了的。”祁靖远放下汤碗,拿起巾帕擦了擦嘴巴,“总是会遇见那么一件两件不由自己的心主导的事。若是不出手,必定抱憾一生。”
他很少说这样带着规劝意味的话,以往对于这种话祁靖远甚至一笑置之,理都懒得理。今天他是怎么了?
我不由得停住手错愕的看着忽然安静下来的祁靖远,他忽然躺在地席上,双手枕在脑后目光深沉的像是深井中的水。清亮干净,却看不透。
“这回龙群被劫,巫咸族那几个老头子可能没什么心思再管我们了。想个办法把繁小冷那丫头从大牢里弄出来才是正事,她是真心对龙好的人,本大爷见不得那丫头受苦。”祁靖远扭头看我,似是征询意见。
我把墨条放好,提起笔吸饱墨汁:“那也得等巫咸族的几个老头子确认她一直都在大牢里,没机会劫走龙群之后再想办法。现在贸然插手,会引起那几个长老的猜疑。”
“有些道理。”他條地坐起,伸展着手脚到我旁边,“浅浅,我来写吧。你去外面晒晒太阳,走动走动。总是坐着不好。”
院子里,岁月静好。院外,整个巫咸族的地盘全都戒严了。临时组成的巡逻队在城中不停穿行盘查,就连黄泉林里也有人影走动。和鲁国联手在即,龙群却没了,还有整个训练营寨里的凶兽……
鲁皇爱龙如命,他遣丞相孟忘忧前来寻求联手,不过是看中巫咸族在外的身份——神秘的东方驯龙势力。
如今龙群失踪,极有可能使巫咸族和鲁国的联手化为泡影!族长下令必须找到龙群的下落,哪怕是掘地三尺也在所不惜。城中凡是可疑的人都要抓到牢中严刑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