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翘了翘眉,别以为改行开酒楼我就会对他们罗罗家族另眼相看。愿意转变是好事,但手上的鲜血和孽债却是抹不掉的,反正小娘我不打算同情她。
更何况,这翻修得昭然若揭的酒楼是怎么回事?
我扫了一眼周围,屏风上绘着和门口廊柱上一模一样的火一般的鸟。而且,屏风上的鸟是九头的:“你这酒楼的装饰都是为了祭奠死去的罗罗鸟吧?”
“既然已经决定回归平凡,自然不是为了祭奠。这么做,我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要活的忘记过去。有机会,就多做些能赎罪的事。也算是善待自己。”
罗阑抱着托盘,目光像是看着我,又像是飘到我身后的墙上。
我指了指桌上的那碗玉露琼汁:“所以,你赶紧过来推荐这东西。顺便劝我不要喝青梅酒?”这,虽然有些勉强,也算是一点点好事……吧?
其实,我委实说服不了自己相信这也算是“赎罪”,咳咳。
“嗯,是的。而且,我会尽一切力量做能做的事。”罗阑倒是很大方的承认这就是“赎罪”中的一种,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迷之自信。
罗阑又给我推荐了几个菜这才离开,我盯着一桌子的菜,开始有了那么点胃口。
吃了两筷子,我就懒得再动筷子。任它们摆着,我开始饶有兴致的看着周围的每个人。可以说他们是我见过的除了繁小冷外,最“有生气”的人们了。
虽然不似在外面喝酒吃饭那么喧闹,但说话声和时不时的笑语还是有的。
酒楼,是这座死气沉沉的城中唯一的亮色。我就那样坐着,心思飞到远在鲁国边境上的鬼谷,不知道狻猊送去的消息送到没有……徐夫人来的时候,高渐离可会一起来?
他这个师父,还没把该教的全部教给我呐!
那天狐狸突发奇想,让狻猊送信去鬼谷,说是找到徐夫人兄长家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所在地。留着给他们手刃仇人,还让狻猊负责带路过来。
可我们还没查出具体是哪个人啊,难不成等徐夫人来了自己查?我无聊的一下下敲着桌面。
这一座,就到天黑。城中有宵禁,所以繁小天点上灯笼后就开始准备擦地席和矮几关门。我桌上的菜近乎没动,全都好好摆在那里。
白天的时候,我瞟到繁小天那小子时不时就会偷偷往我这边看一眼,欲言又止的纠结模样。
比如现在,他在我隔壁那桌使劲擦着桌面,已经快半柱香过去还在那里搓啊搓。“喂!你在搓,那桌子该燃起来了。”我的手肘搭在矮几上,撑着下巴瞧他。
他和我之间就只隔着一条过道,没费多少力气我就把话送到他耳中。
“……”繁小天一呆,颇有将来长成丰神俊朗潜质的小脸猛地涨红,红霞染得耳朵上都浮现血色,“这样擦,干净。你懂什么?”
我翘了翘眉:“我是不懂,不过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否则,本夫人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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