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腿坐在她对面,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脸看背靠紧闭窗户站着的狐狸:“居然想要吞并豢龙氏!这野心,好像不止是重建巫咸国这么简单啊?”
繁小冷是在鸡鸣时惊醒的,彼时我才知道原来巫咸族为了统一管理族人,规定每家人必须有一只准时打鸣的公鸡。
作为整个巫咸族威严的殿宇更是每个院子里都有一只专司打鸣的公鸡,那家伙叫起来的声音委实吓人,突然一下就冒出声。连我这个醒着的都惊出一身“疙瘩”。
她醒来后,也顾不上问自己为何会在这里,全部的心思都在询问白龙身上。
祁靖远拉过我的手臂,将我往床榻上一推:“夫人,有些话你来说比较好。我最怕看见姑娘哭了,恨不得一个手刀将其劈昏……呵呵呵。”
随后,他像被水烫着一样弹到窗户边,离得远远的,还美其名曰:“为我们把风。”
我花了好些时候才给繁小冷说清楚白龙和那场大火的关系,当然,我也直白说了那些人没资格触碰白龙的遗体。她傻坐着抹了一阵眼泪,将自己裹在被子里缩成一团靠墙坐着说了过去的事。
“他们的确口口声声说要重建巫咸国,那种事只需要十几艘足够大的船,把巫咸族所有人连同兽类和东西一起搬去巫咸故土上。再带上种子和树苗花草,那个鬼地方就能活过来。”
说着,繁小冷又缩了缩脖子,将半个脸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我听说云雾墙已经被毁掉,再也不会有怪异的天气。那个地方已经重见天日……重建巫咸国,不是应该在故土上吗?”
“做什么要去别人的土地上掠杀抢夺?整天想着得到豢龙氏手中的龙族力量,效仿当初一统天下的那个君王。明明就是野心和贪婪在作祟。可惜了白龙一身的忠义,却死得如此卑微!”
她猛地将脸整个埋进被子,瘦削的双肩不住的颤抖。压抑的哭声溢出来,直接堵在我心上。
我展开手脚,膝行过去抱住她:“它死的一点都不卑微,它还是那条忠义至善的白龙。它也没有负狴犴一族的名声,到最后都没有做出让自己卑微的事来!”
“我……”繁小冷察觉我的动作,條地松开被子抱着我低声痛哭。
她没再说一个字,只是哭。连我都被这份悲痛感染,湿了眼眶,泪珠在不经意间落下,我在她耳边埋首道:“对不起,当初从白龙爪下抢回巫咸族探子的人……是我……”
繁小冷哭得更厉害,圈着我的手死紧死紧。
其实,听完她的话我也知道那天的事纯属巧合。就算我们没有抢回探子,巫咸族的族长还是会找出千万种弄死白龙的办法。但这世上没有假设。
我亲手给了白龙一张催命符,这是事实。
“小冷,我现在怀着身孕。偿命是不可能了。不过,你想做什么,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只要力所能及。”我抱紧她吸着鼻子道。我知道这种程度的说话,狐狸定能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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