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殿后面的房中不时传出“咔吧”断裂声,可就是没人听见。医官们全都回了家,留下来负责照看的人也回了自己的住所,没人会去管一条注定要死的龙。
在这里,龙族只是战斗力最强的武器。它们和其他凶兽没什么两样,都是在鞭打和威压中训出来的。
当然,没人知道其他的龙之所以愿意“臣服”于这群没有龙血之息的巫咸族人类,是因为白龙的存在。白龙是上古十大龙族之一的种族,血统上注定其他的龙会臣服于它。
巫咸族的人之所以能够驱使仅有的十几条龙,全是受了白龙的福泽。然而,他们并不自知。
直到白龙身死的这个晚上,安静了数百年的巫咸族中突然爆发出阵阵悲戚的龙吟。龙吟震天,辗转不休,一声未绝一声又起,像是在为某个灵魂而吟唱。
祁靖远专心致志的拆着他能拆的一切,拆下来的木头就堆在白龙身上,浇上灯油,点燃!
猛火蹿起,他已经带着昏迷不醒的繁小冷出了门,落在对面的屋顶上。“白龙的遗体,你们这群肮脏的人没资格去碰!”他冷冷的看着燃成漫天大火的房间,在火舌舔过来之前扛着繁小冷消失在夜色中。
————
我是被阵阵龙族的悲鸣吵醒的,醒来时手里还抓着一枚棋子。“嗷——”凄厉的叫声灌入耳中,我不由得浑身一冷,顾不得僵直的双脚,我从地席上奔到窗边。
猛地推开窗户,凉风夹着花瓣飘进来。
龙吟还在继续,还有阵阵起伏不断的喧闹人声。好像喊什么“走水了”?不过,我没心思关注那些人喊什么,因为那些龙吟着实让人听得心口发紧。
悲戚的龙吟中听不出任何想要表达的话语,可这声音表现出来的悲意有那么明显,仿佛划破夜色的光,直透人心!
它们……在哭。最后,我得出这样的结论,哭谁已经不用我再推测。白龙是上古十大龙族之一,狐狸说过它很快就会结束那条残破的生命。
“它已经……死了……”我呆立在窗边,对面一个人影正疾驰而来。
是祁靖远,他还扛着一个人,一个昏迷的姑娘。他先把姑娘往我这边一塞,随后就钻进来猛地带上窗户,我来不及问半个字他就把那姑娘往床榻上一塞。
拉上被子,他又把我拉过去,扯松我的衣裙将我摁在床榻边上坐下,顺带揉乱我的头发扒了我的鞋。
“怎么了?”我错愕的看着拔下发簪的祁靖远,他冲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近乎同时,房门那边传来叩门声,伴随着有些急的叩门,有人问:“两位客人歇下了吗?”
祁靖远一边把自己的衣服弄成刚穿好的模样,一边走过去打开门:“本来歇下了,又被吵醒了。”
他说话时,还不忘打个大大的哈欠。门口立着的姑娘正是我找她要煮茶器具的那位,她不动声色的朝里面扫一眼,我撑着床榻站起:“外面是出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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