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晏初找这边瞟了一眼,很快的一眼,像闪电似的稍纵即逝,“他们住的地方有些远,我还没来得及过去。等晏白醒来我再过去说。反正人已经安全,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翘了翘眉,抚上小姑娘的脸,柔软细腻:“嗯,确实不用担心这个小姑娘。因为她本来就不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只是他父母不知道自家姑娘被救了而已。”
我说话的语速很慢,目光专注的审视着脸色越来越白的晏初。
他的唇再次抿紧,转脸目含震惊的对上我的视线。我腹黑的勾起嘴角:“那两个老人是你为数不多的熟人,若这姑娘真是他们的亲孙子,你会在放下晏白给郎中的第一时间就跑去报平安。但你没有。”
“……”
“不过,我替你去了。你猜怎么着?”我的笑容渐渐冷下来,“那两个老人家的孙女活蹦乱跳的就在他们身边呐。他们说,那天被抓的只有晏白一个。而且,你也在场吧?”
我脸上最后的一丝笑意也彻底冷却:“晏白不是和小仲在同一时间被抓走的。她在你和小仲上山的头一天,也就是你带她去那两个老人家里的那天,晏白就被罗罗鸟抓了。就在城外的河边。”
“你为什么要说谎?”我眯起眼睛,沉下语气。他甚至还顾及到自己撒的谎,刻意没有告知这小姑娘家的父母孩子已经救回来。
这个小破孩,不简单得很。云州城虽是战火中一片繁华的存在,但这座城其实并不大。它原本就只是一座关隘上的小城而已。
晏初既然是云州城中的人,十几年的成长加上战乱不断,城中人只出不进,几乎都死在前面的战场上。他对这城中的一家一户,一草一木定然也了如指掌。
他清楚是哪一家丢了小孩,说不定还知道每个小孩的名字!这些,是我从那双老人家里回医庐的时候想到的。
晏初的脸从惨白到更惨白,目光也从惊愕到惊吓:“你怎么……”他艰难的动了动嘴皮子,却只挤出这几个字。我摸着鼻子:“怎么什么都知道?那不可能,要是都知道了还问你做什么?”
移开视线,晏初垂着头酝酿半晌才苦笑道:“原来,你们真的是高人。”听这语气,是他打算坦白了。
“那天,我不该带着晏白去河边抓鱼的。”晏初耷拉着肩膀,白着脸将晏白的小手抓在手中,“晏白是个懂事的孩子,她说自己要在老翁翁家里待一天一晚,就要和我去抓‘谢礼’……”
回忆如狂风卷着沙尘倾轧而至,晏初痛苦的拧紧了眉。
晏白的身后落下一个怪物的那一幕,是他怎么强迫自己都忘不了的事实!初春的水凉透了骨头,他抓住第二条鱼德时候,晏白在河岸上欢快的拍着小手欢呼。
“哥哥!哥哥好厉害!又一条鱼儿!”小小的晏白像一只刚过冬回来的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乐个不停。
她扎着两个梳的毫不逊色任何一个同龄小姑娘的总角,这是晏初的手笔。自从没了娘亲,这些活儿都是他一个人在干。181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