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要违背皇帝的意愿帮我们。还不惜拂逆圣命,将应龙带过来?”狐狸的语气仍在揶揄,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我看到的明明就是赞赏。
像他这种恨就是恨,爱就是爱的人,对这种不违背自己内心的行为最是乐见。
凤青轶依旧没转身,他的手臂从柱子上滑下,被砸过的地方此时已烙下一个斑驳碎裂的坑:“如此,你们该信我了吧?这份绢帛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一条最准确的通往卧龙谷的路。”
“你们,可要平安到达,别浪费我救下应龙、奋笔疾书的力气。”凤青轶转过头来,那张带着伤疤的脸上是我熟悉的、温润如玉的笑容。
依然让人温暖,心安。
可是,我根本就做不到回应他。我已经可以预见他接下来会面对什么,狐狸也一样,此时的祁靖远不发一语只是静静同凤青轶对视。
“你们吃了这么多苦,均是我一手造成。如今能为你们回去做些什么,我算是真正赎了些罪。”凤青轶拿过放在一边的斗笠带上,“回去后,再补一个婚礼吧。”
放下帷幔的瞬间,他眸中的光亮也一并黯淡下去。彼时,他还有希望再争一争,而现在他连争的资格都没有。
“慢着!”在他脚步迈出亭子的瞬间,我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冲动开口,瞥了一眼立在我身旁的狐狸,他只是挑了眉梢弯腰去捡绢帛。全无半点要管我接下来做什么的意思。
我抿了抿唇,放心道:“我还有话要说……”
然而,不等我说下去,凤青轶就头也不回的打断我:“浅浅,多谢你的心意。不过,我还有必须留在这里的理由。家母当年被人害死,这笔账我还要算。而且,皇帝现在正关心寻找东方神秘驯龙势力的事。不会关注我的。”
他果然猜到了我会说什么,当初的我们已经练出了十分的默契。而今,那份默契还在。
原本,我是想劝他同我们一起去卧龙谷的。偷偷誊抄机密,再给我们添上他们当初用血肉之躯开辟出来的路线,这些都不会对他有威胁。
真正有威胁的是应龙的消失。
不管他怎么说,鲁国皇帝定不会让他继续活下去。这也是当初为何除了他再无第二个人敢揽下应龙的事的原因,对于嗜龙如命的鲁国皇帝来说,别人的性命一概草芥不如。
他若留下,必将是死路一条。哪怕他曾在豢龙城学会不少朝中斡旋之法,在一个孤注一掷的君王面前,其他人的话都将是屁话。
我了解祁牧,而鲁国皇帝和祁牧又是那么像。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如此视死如归了?”狐狸裹好绢帛,将其塞进袖袋里,随后一个飞身堵在凤青轶面前,“既然那些家人没什么好顾及的,报仇之后再来也不迟。反正你小子知道去卧龙谷的路。”
咦?!狐狸何时如此有包容心,甚至通情达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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