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动忽略他的屁话,我故作镇定地抬头和他对视。心里想着一定要蹭应龙坐,否则真从这里走到玄真观非得走到日落西山不可。
“我们乘应龙去?”
我两眼放光地看着他,心里却又纠结起来:昨晚入睡之前我细细看了父亲着人搬来的竹简,不敢有半分懈怠,就怕他老人家又会多给我树几个敌人出来,竹简上示意去玄真观应该走路以示真诚,但是一想到要跋山涉水的我又欲哭无泪。
卫靖远将口中的草尖换个方向:“确切地说是我乘应龙,至于祁灵玉你还是步行比较妥当。毕竟要沐浴斋戒的是祁姑娘你又不是我。”
他跳下龙背,拿过妙言手中的包袱挑拣一番。
最后,他将分拣好的包袱丢给我,长鞭掠过妙言的腰肢,转眼落在应龙背上:“祁灵玉,你脚上跑路功夫一流,相信到玄真观这点路还难不倒你。下官携众侍卫在那里等你,一路好走!”
话音未落,应龙已经冲上云霄。空气中只剩下妙言颤抖的喊声:“姑——娘——”
“卫靖远!小娘跟你势不两立!”我气得直跺脚。
知道他向来不受任何规矩拘束,什么虔诚之道根本唬不了他,我还想着蹭应龙坐坐。没想到小娘我猜中了开头却猜不到结尾,卫靖远的确驾着应龙去了玄真观,但是他丫的根本就不管我啊!
我背着三个包袱走走停停,折腾了一个早上才走到玄真观的山脚,如火的骄阳烤的我两眼发黑,汗流浃背。
望着那仿佛伸到天际的石阶,我哭的心都有了!“卫靖远你不是人!小娘咒你出门被龙撞死!走路掉进龙屎坑!吃饭磕掉一口牙……”
我气到极点,走一步骂他丫的一句。直到口干舌燥,喉咙冒烟,我还是咬着牙一脸阴笑地登着石阶往上走。
背上的包袱越来越重,我真怀疑卫靖远乘机在里面塞了石头!
我头昏眼花地走着,近乎到了手脚并用的地步。但我还是咬牙攀登着石阶,今天会这样不过就是因为卫靖远瞧不起我。
确切来说,他们卫家没有一个人瞧得起我祁家。一个个的阳奉阴违,全是一群披着人皮的狐狸!不!是白眼狼!
犹记得我和卫靖远小时候并不是这么针尖对麦芒的,我们一起上学、一起逃学、一起被夫子罚站。甚至一起打架,一起去看传说中最凶猛残暴的应龙还差点死在龙爪下……
那些仿佛已经是上一世的事情,美好而又遥远,不知何时起他开始看我不顺眼,处处刁难我。
我自然不甘示弱,一来二去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说不定,将来我们两人的战争还会变成豢龙城的争夺!
呵!我轻笑一声瘫软在石阶上,正想爬着走,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玄色的衣角。
“祁姑娘!”一只双修长的大手将我扶起。竟然是凤青轶!那个唯一不属于卧龙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