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心里很好奇,不就是四个鸡蛋黄嘛,至于这么恨我?
“小王八蛋,你知道你害的老子损失了多少吗?”
“啪”的一声,苏王山的背上挨了一下,便似有一条火蚯蚓从背上爬过去,在背上烧了一条印,鲜血从印痕中渗了出来,染红了衣衫。
“一个鸡蛋黄足够你娶十个媳妇了,小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
“啪”,背上又挨了一下,这一柳条下来,好像一个烧红的铁链绑在背上,痛遍全身。
“一个鸡蛋黄就是五两黄金,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气死我了。”
“五两金子?这茅坑石倒是挺黑心,不过对付这暴力黄,也就该如此。”苏王山心说。
“啪”,只听到响声,背上已经麻木,没有感觉了。
“啊,姑父,别打了,他还是小孩子,你看他多可怜。”
苏王山闻言,举目看去,只见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站在不远处,他已看不清她的面貌和衣着了,因为他眼窝里都是泪水,这三柳条下来,他没哭出来已经算是很坚强了。
“季芳,把小双带走,谁让她下来的?”黄伟强在吼。
这小女孩儿叫郑双,是猥琐郑的女儿,食堂里,如果有一个人敢跟黄伟强叫板,那就是她了。她一张嘴太甜了,很招人喜爱,特别是黄伟强,对她的疼爱无以复加,时常说,自己三个儿子,没有女儿,言下之意,把她当成了女儿看待。
季芳她们还在楼上打麻将,是郑双听到楼下动静,自己跑下来的。
猥琐郑见黄伟强大发雷霆,赶紧跑过来,说:“小双听话,跟爸爸上楼去。”
郑双一指猥琐郑,说:“站那儿别动,不准靠近我。”猥琐郑一脸尴尬,笑说:“姑父心情不好,你就别在这里添乱了,听话,跟爸爸上楼。”
“让你别动,听不懂吗?”郑双人小鬼大,双手叉腰,好像要教训自己老爸一样。
猥琐郑呵呵笑,看着黄伟强,听他裁夺。黄伟强挥挥手,示意他一边去。猥琐郑点个头,退了下去。郑双娇笑道:“这还差不多。”跑到黄伟强身边,把他手上的柳条抢下来,轻轻的黄伟强屁股上打了一下,说:“痛不?我知道痛,你都痛,那位小哥哥岂不是更痛?”她这么轻轻的打一下,自然是不痛,不过黄伟强见她如此聪明伶俐,反倒把“四个鸡蛋黄”的事忘了,抱起郑双,笑道:“走,去看你姑姑打麻将去。”
郑双亲了一下黄伟强的脸颊,说:“谢谢姑父。”黄伟强哈哈大笑,上楼去了。走到二楼时,对楼下喊道:“胖婶,给那小子两个馒头,别饿死了。”
苏王山再也忍不住,头埋在双腿之间,轻声哭了起来。他知道,肯定是郑双说了好话,否则黄伟强不可能给他两个馒头。他哭不是因为有馒头吃,而是因为他感动,莫名的感动。他没想到,在这好像地狱一样的食堂里,还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女孩儿。
梅子给苏王山拿过来两个馒头,馒头中间都夹有几片肉。苏王山着实有点饿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两个馒头吃的精光。可是肚子依旧空空,饿得不行。但是黄伟强说了,两个馒头就是两个馒头,谁也不敢多给。苏王山也只能咽几口口水,继续洗碗。
胖婶她们吃了一些剩下的饭菜,就去打扫餐厅、厨房的卫生,忙了半个时辰,打扫干净后,又到菜库准备明天早晨的菜。其余人都睡觉去了,猥琐郑临走前警告苏王山,晚上甭想睡觉,一个人把那些碗筷洗干净。苏王山是硬骨头的人,胖婶她们准备好明早的菜后,说帮他洗,他愣是拒绝了。夜已深,胖婶她们累了一天,也着实困了,就先睡去了,叮嘱他,要是困了,就到她们的房间睡会儿,苏王山应了一声。不过猥琐郑没给他安排住处,他也没打算睡,因为他不想让别人看扁,一定要把碗筷洗干净。
眼见到了凌晨,才洗了一半。他也哈欠连天,困得不行了。正此时,忽闻家属楼的楼梯间有脚步声,从三楼下来。这深更半夜,四下阴森森的,忽闻脚步声,着实把他吓了一跳,不自觉拿起菜刀,紧盯着楼梯口,借着月光,想看看下来的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