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情平静一下,然后才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小院儿静静的,悄无声息。
只是院里盛开的那些叫不出名的花儿,随着风儿轻轻的摇曳着那美丽的身姿,像是在欢迎她的到来。
越过长长的甬道,她来到了房门前,轻轻的敲了几下,但没有回音。她又敲了几下,还是没有回音。
她拽拽门栓,门没有锁。
怎么回事儿?她拽开门,里面的门关的紧紧的,她推了一下,也没有上锁,她又敲了两下,才传出了石宇无力的声音:
“进来吧。”
石宇这样的声音,辛平还从来没有听到过。
在她的耳朵里出现的石宇的声音,都是那样充满自信和深沉。辛平并没有回答,她向石宇的房间望去,那间房的门虚掩着,推开门,见石宇一个人目光茫然的躺在火炕上,脸红红的。
“这是怎么了?”辛平吃惊地问道。
见辛平进来,石宇那无神的目光顿时有了内容:
“你、你怎么才来?我,我……”
辛平没有在意他那埋怨的口气,而是将手放到他的额头,哇,好热啊:
“你在发烧。怎么会烧的这么厉害,吃药了没有?”
辛平说着就要给他找药,可是石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别、别走开,坐在这儿好吗?”
然后那双红红的眼睛有点迷茫地望着她:
“不要、不要走开好不好,我、我好想、想你……”
他吃力地说着,有点语无伦次,像是对辛平,更像是在梦里,喃喃地说着。看到他这个样子,辛平有点害怕,病得这样厉害,得上医院,可是自己怎么办呢,她后悔没有叫上诗睿、许志伟他们。
她先是将找到的一片扑热息痛给他吃下。然后又在厨房找到了白酒,她学着妈妈的样子,在他的额头揉搓起来,接着是揉搓他的双手。
她记得,她病的时候,妈妈用白酒搓她的前胸和后背,还有双脚。她想了想,没有那样作,毕竟家里只他们两个人。所以只是又将他的额头和双手搓了好一会儿,直到自己的额头都出汗了的时候,她停了下来,将一条冷毛巾放到他的头上,然后静静地坐在一边。
石宇任凭她摆布着,不拒绝,也不说话,辛平停下来的时候,他就睡着了。
睡梦中的石宇,沉沉的。
棱角分明的脸更加清晰俊朗,想着他写给自己的信、和说给自己的话儿,辛平的眼里充满了爱怜,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抚摸他的面颊。当她的手触摸他的面颊时,象触了电一样,一股热流顿时流遍全身,让她燥热起来。
她缩回了手,将手放到了嘴上,望着睡梦里的石宇,久久地望着。
他对事物总是那样的通情达理,他总会辩证的分析眼前的问题,与他的交谈会让你在最困难的时候,想到眼前的困难会给你带来什么好处,而不是一味地想着困难的难处。所以不管怎么困难的事,经他一说,总会在难处见到光明,在他这儿,她知道并学会了运用塞翁失马。
她知道,虽然在表面上并不接纳他,可是内心对他充满了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