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辛平,你千万别有这种想法,工作这事儿一放松就完了,在那儿生活?见鬼去吧。”
王天舒口气坚决。
“嗳,对了,是不是你在那儿看上谁了?”
她诡异的看着辛平。
辛平知道她的意思,但她不好意思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辛平几次想和天舒说说关于石宇的事情,只是羞于开口。
“去你的,对这事儿我可不像你整天放不下。”
“不对,这段时间你在回避说到石宇,是不是总在一起有什么事儿了?”
“他呀,我说在学校烦,就是因为他,他整天吵着相对象不成烦,大家都说姚隽挺适合他的,别人怎么说他都不生气,可是我一说他就急,还冲我发脾气,你说多可气。”
“那他是不是对你有那意思了?”天舒的问话有口气点酸,辛平注意到了,抬眼看了看她。
“怎么会呢,他对我有没有意思,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再说就是有意思又怎么样,我又不能带他回来。不过说起来,他真的不错,说句心里话,如果不是地域的差别,让他做丈夫还真的不错,真的,他各方面都是很优秀的。”
“呶、呶、呶,那么幸福的样子,是不是心里已经有了他的影子?”天舒听辛平这样说,心里有丝丝的不安。
在学校,石宇跟自己走的比辛平近,经常交流到了无话不说,而与辛平几乎没有交流。如果石宇与辛平走的比自己近了,心里还真有点不舒服。
“要说一点没有,就不是真话了。”
辛平和王天舒在一起无话不说,几天不联系,就像少点什么似的,知道她们的人都说她们是同性恋。可是辛平并没有在意王天舒的情绪变化,既然已经开始谈到石宇,她心思就全在了石宇的身上了。
“我说嘛,不过你可不能让自己陷进去,要不就会成为工作调转中的一个阻力。两地分居会是有利的条件,但两个人本来在一起,却要分开,你说组织上会怎么考虑?”
“嗯嗯,是这个理儿。”
“你还要坚定必胜的决心!思想上的阻力危害是很大的,你不能想调不回去就调不回去了,反证这儿也不错,还有这么优秀的一个人陪着,我可告诉你说,如果你调不回来,也许他就对你不好了,他对你好,也许就是为了能和你一起到城里来还说不定呢……”
“可是,他是有机会留在市里工作的啊!”
“说什么你都信!一个进修生留校?想什么呢?”
王天舒撇了一眼辛平,表示对她天真想法的鄙视。
“背后说人家的坏话,不够厚道了吧?”
“我是在提醒你!”
“别小之心好不好?”
“说得容易,咱们不想回来?怎么就没有分回来呢?这么护着,心里一定有了人家了,小心,别掉进去。”
王天舒说得有点激动,辛平见她如此认真,很是感动:她说什么,一定不会有歹意,所以不管她说什么,辛平也不生气,见她这个样子,就笑了:
“看你,好像是真事儿似的。”
“我就不信他对你好就一点也不表示。”天舒还是放心不下。
“那倒是,他说过我不走多好。他不希望我走,说什么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但是,你别忘了,我是一个多聪明的人呢,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再说,你不知道他也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学哲学的,对社会问题的理解要比我们深。”
“别听他这样说,不让你走?那是他的真实想法吗?学哲学?学哲学的人最爱钻牛角尖儿了,说得不好听点儿,那些人都像是魔症。”
“你怎么这样说?你怎么会这样理解哲学呢?如果没有哲学,生活就会缺少深度。”
“生活本来就应该是平淡的、直白的,就是让你们搞的复杂了。”
“复杂的生活才是美丽的生活啊。”
“中毒太深!”
“而且,他还是一个挺正统的人,别看他大不了我们几天,可比我们深刻多了。”
“哈哈,还深刻。”王天舒不无讽刺的大笑起来。
“真的,不瞒你说,我挺喜欢他的那份深沉和稳重。如果不是有地域的差别,我也许真的会考虑他,以后我如果能遇到一个跟他差不多的人也就行了。”
“那你就为了爱情做点牺牲呗。你忘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我更记得: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我没有那么浪漫。”
“可是,你可能因此失去一段美好的姻缘呢。”
王天舒的口气中,充斥着嘲讽。
“也许吧。”
东北的冬天,到处白雪皑皑,在初上的路灯照耀下,忽暗忽明。踩着积雪,说着心里话,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什么时候,天已经全部黑了下来,虽然辛平还有点意犹未尽,但两个好朋友只能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