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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纹锦的衣服只有两件,单独一层放着。
“这两件衣服放在这里,像是要带给什么人。”
“也许是某个很重要的小孩。”凌灏随口接了一句。就跟清平苑里面有小衫儿的衣物一样,是他特意准备下才有的。
江衫没有接话,在衣柜里简单翻了翻就关上了柜门。衣柜里的其他地方都很乱,只有放着木纹锦衣物的那一层干干净净。
而这样子乱糟糟的衣柜,其实翻了的风险比不翻还大。毕竟乱的毫无章法也就不好复原。
凌灏挑了眉尾,重新打开衣柜,肆无忌惮地翻了起来。
“你干什么!”江衫低声道,“这翻过了根本就复原不了,容易暴露的!”
凌灏心下一软,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暴露也不过暴露郭国公府有人闯入,怎么他也怀疑不到本王头上来。”
“不过小孩,”凌灏翻完了还干脆伸手拿了那两件木纹锦的衣服当做了抹布擦了擦手给放回去,“你刚刚是担心哥哥被抓到啊?”
“我担心的是只狗,你是吗。”江衫哼了一句没再理他。
她倒是忘了,那是凌子烆啊,有关人心算计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呢。
倒显得她上赶着担心似的。
“看来这里没有要找的东西。”江衫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岔开了话题。
上辈子凌子烆扳倒郭家的时候她一直都在宫里,和郭国公的交集少之又少。她并无法准确的猜到郭国公的东西到底会藏在哪里。
江衫垂眸。其实她是可以用神官技来解决的。但凡她开个口,解决这个事情肯定是分分钟的。
但问题是小衫儿觉得,神官技带来的心口刺痛比在手掌划个口子可疼多了。
她虽然不算怕疼,但是少疼一点不好吗。
那个时候云生就说过,她这自作自受的神官技副作用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自己作死了。心房是人类最为重要还相当脆弱的一个地方,疼久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在了。
“再去其他房间找找?”凌灏并不知道江衫的想法,事实上从上辈子到如今,他只是通过范姨知晓小衫儿可能因为忧思过重后来染上了心疾,幸而这心疾并不算常发作。
但是凌子烆从来不知道,江衫的心疾源自于她的神官技。
所以在他眼里,如今的小衫儿年纪轻轻的,划开掌心放血该有多疼啊。
凌锐的情况还能再拖两天,不到最后他不想看小衫儿受伤。
“赵德海虽说见过那个婢女,但样貌特性都和如今郭府的婢女对不上号。”
这种情况,要么是赵德海撒了谎,要么是这个婢女如今已经不在了。
“曾经闯到江府的孙耑不出意外应该已经死了,这个婢女,可能也是。”
那也就意味着,郭国公此人做事果断狠绝,在任何会指向自己的危险里万不会给自己留隐患。
如果毒真的是郭国公指示给凌锐下的,那么这个毒,也一定不会有第二份。
甚至可能连解药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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