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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府响起一道敲门声。
江梏和凌灏对视一眼,凌灏微微点头,悄悄藏在了厨房一角。
围住江府的人是他的,既然未曾发出预警信号那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不过江府如今式微,竟还会有人上门拜访吗。
江梏亲自去开了门,门口站着的是个锦衣打扮的男人。身后跟着个小厮,手里端了个盒子。
“见过左相大人。”男人随意的拱手行礼,江梏微微皱眉颔首,侧身竟是将府门开的更大了些。“阁下是?”
“我乃,我是何人江大人就不必知道了。啧,不对,现在估计不能称之为江大人了。”男人推开江梏大步朝着江府后院走去,“毕竟你的女儿都畏罪自杀了,你们江家谋反的事情早就坐实了,对了。”
男人回头一把将小厮手里捧着的盒子打开,里面是一盒的黄色纸钱。随手抓了一把扬在江梏脸上,“我特意给你们江家准备了纸钱,省得你们全族皆灭连个烧钱的人都没有!”
男人给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立马开始高声喊了起来,“江相府大小姐畏罪自杀了!江相府大小姐因为江家谋反害怕的自尽了!江家谋逆天下不容!天下不容啊!”
江梏在被扔了纸钱之后直接抡了假山后面的竹条扫帚就往男人身上打过去,但奈何那男人有身法底子江梏没能打得到他。
凌灏拿了厨房里的八角夹在指尖,看准机会打在锦衣男人的膝后,那闹事的男人瞬间被卸了力气踉跄一下半跪在了江梏面前。
“江梏你别得意!你们江家很快就要被满门抄斩了!”锦衣男自觉丢了脸面,一个恶狠狠的眼色使过去,那小厮顿时喊的更卖力了!
江梏抡着扫帚追着锦衣男打,趁机瞄了一眼门外的情况。江府大门他开了便未关,京都本就流言四起,此刻小厮一嚷嚷江府门前顿时围了一层又一层的围观百姓,其间还间或夹杂着一些诸如“你看我就说江家大小姐死了吧你还不信”这种话。
既然有人来江府闹事给他搭了戏台子,那何不就着这风掀了他江府身上‘畏罪自杀’的假面,将整个江府的谋逆之罪指向有人构陷呢。
“圣上还未曾定我江家罪,是哪来的宵小敢在相府放肆!”
江衫扶着江玉从回廊走出来,江玉身着暗蓝色纹银线缠枝莲长裙,素发银簪,通身萦绕着清冷高傲,相府嫡女的风华气度霎时便镇住了那个锦衣男子和随行的小厮。
“圣上未曾削我相府官位,你是奉了谁的旨意胆敢私闯我相府?!”
江玉:“侮辱当朝左相,你可知何罪?!”
江衫看着这个锦衣男若有所思。这个人,她有些眼熟,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你...”锦衣男被江玉震慑的有些结巴,“你是何人,凭什么说我?全天下都知道你们江府谋反!我不过是代表百姓来给你们点教训!”
“你口口声声说着江府大小姐畏罪自杀却不识得我江玉本人,何其可笑?”江玉下颚微抬,声声质问落地有声,“你说你代表百姓,可我大商的百姓知礼守法,便是到现在也未曾踏入我江府一步!”
“何其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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