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现在看到真人了,他这个胆量,哪敢喔!而且最近也不好过,听说要调到后勤还是干嘛去了,反正就是管不着我了。”覃修说:“那还行。”梦骊道:“吃醋啦?”
覃修说:“有什么吃醋的?我是怕他烦你,你闹心!”梦骊偷笑。
意犹未尽时,梦父打电话催他们回去吃饭。他拿出红曲酒,对覃修说:“小覃,这个喝过没有?好东西诶。”覃修恭恭敬敬地端着酒杯,说:“那我可得尝尝。闻上去很香。”梦父说:“自己酿的,喝了头不痛。”
梦骊悄声对覃修说:“哄好老丈人,事半功倍!”
事实证明哄他并不难,酒桌上一坐,豪爽些吃菜喝酒,说话别不着调,老人家就乐开怀。相对而言,梦母比较难哄,因为覃修不知道她好哪口,总觉得女人心,海底针。待大伙儿都上桌,女主人还得在厨房磨蹭半天,灶台擦一擦,砧板收拾好。
覃修礼貌地过去叫她吃饭,她也只是乐呵呵地让他多喝点酒多吃菜,还谦虚地说自己手拙,没弄几个像样的菜。他知道这都是妇女的朴实,但不知这是她的真实还是遵循传统罢了。
酒喝了一半,爷爷风风火火地过来,心想着要看看孙女所谓才高八斗的男朋友到底是什么货色,别又是和她一样自大狂傲。梦骊忙上前搀扶他落座。
爷爷开玩笑道:“吃饭都不叫我,回来也不去看我。”梦骊笑道:“今天忘记带好吃的给你了,带男朋友空手讨红包,我要羞死的。”爷爷笑道:“这个就是小覃老师?”
覃修连忙说:“爷爷,我叫覃修,西早覃,修行的修。”爷爷点头道:“这姓不多见的。”覃修见梦母给爷爷拿了酒杯,端起酒瓶给他倒酒,又给梦父满上。
爷爷抿了一口,说:“小覃啊,沾你的光,爷爷才喝得到这好酒哪!”梦父叫屈道:“我说给你,你说不要的。”梦骊笑道:“老爸,爷爷那是假客气。”
爷爷笑吟吟道:“还是孙女知道我。”梦骊又道:“爷爷,跟儿子还假客气,下次他送什么,你只管收着。”梦父说:“就是,爸。”
他们对教师带有无条件的尊敬,见覃修不像有些年轻小伙说话那般轻浮虚夸,也不像浪荡子那般花头精多,便拭去他离过婚的“污点”。
反而是梦骊感到不自在,总觉得表面风平浪静,内里肯定孕育着某种强大的破坏力,说不定家人正在伪装和平暗里考察呢,不知道覃修合格没有。
爷爷的本意是灌醉覃修,俗话说酒品见人品,要是他哭笑撒酒疯或者满嘴吹大牛,则断定这人方才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倘若他只是走不出直线话略多,吐出的话依然中肯,则判断此人确实沉稳。
怎奈覃修酒量好,一斤半的酒灌下去,依然谈笑自如,倒是梦父难得有人陪喝酒,喝得脸颊通红,音量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