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刘军回到处所,他把各种消息都禀告给文斌,以供后者决策。此时,文斌已经决定,明日就向郭县令摊牌。
一切都如文斌所料,此等重大消息犹如一颗石子投向水波不兴的湖面,瞬间引发惊涛骇浪!一夜之间,在城内各处,物议沸腾,凡是知晓此事的人都把目光投往县衙方向。每个人均对此事担心不已,由此可见,郭县令的声望在民间真是一时无两。
翌日,午时。堂屋内,文斌端坐在主位上,郭县令坐于下首,两人全都默不作声。此时此刻,郭县令的脸庞略显惨白,焦急的神色时不时在其脸上浮现而出,若非文侯在此,他绝对无法安心坐着。
“郭县令!”
文斌率先开口,可郭县令却毫无反应,无奈之下,文斌接着喊道:“郭县令!”
“啊!下官在!文侯有何吩咐?”郭县令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说道。
“现在城内正流传一则谣言,闹得满城风雨,郭县令可曾听闻?”
“回禀文侯!下官的确听闻!一些无稽之谈,罢了。文侯莫要轻信!”郭县令侧过身子,恭敬地说道。
通过郭县令的表情来判断,这句话明显话不由衷!见此一幕,文斌顿时心中大定,此事的确如其所想。想到这,文斌开口说道:“郭县令!此话当真!”
“回禀文侯!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虚假!”说着说着,郭县令突然结巴起来,这是因为他看到文斌的脸色已然不对。
等郭县令说完这句话,文斌腾地站起,随后走到前者的面前,正色说道:“郭县令!本侯再问一句。此话当真!”
“这……这……”
吭哧了半天,他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郭县令低着头,一双粗糙的大手死死地攥紧袍衫。过了一会儿,他渐渐松开手掌,一道低沉的声音随之而起。
“文侯!家母与犬子的确被人掳走!出于何种原因?想必文侯也心知肚明!”
“唉!是白宗武指使的,对吗?”文斌先是发出一道轻叹声,之后淡淡地说道。
听闻此言,郭县令猛地抬起头,一双虎目直视文斌,同时说道:“下官曾在书房内发现一封书信,信上所书,要想二人平安,就把嘴闭上!行此恶事,除了白贼,还能有谁?”
沉默片刻后,文斌开口说道:“郭县令难道不知此次正是铲除白宗武等人的最好时机?”
话音刚落,郭县令腾地站起,脸上满是怒意,大声说道:“某为何不知!下官自上任以来,无愧于心,无愧于治下百姓!奈何栗州官场腐败,下官纵然有心,也力有不逮!”
不等文斌开口,郭县令接着说道:“文侯前来栗州。在一开始,下官的确把文侯与白宗武归为一类人,可当文侯颁布各项赈灾措施时,下官发现一切并非如我所想!下官认定一事,要想整肃栗州官场,只能依靠文侯!”
“可惜白宗武先下手为强,对吗?”文斌接着郭县令的话,说道。
这句话有些刺耳,致使郭县令的脸色愈加白上几分,片刻之后,在其脸上泛起一抹痛苦之色。郭县令颓然坐下,精神萎靡不振,一身傲骨被无形之手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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