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邓县令虽说是个贪官,但行事颇为利落,这一点从搭建粥棚一事上就可看出。今日,关于粥棚的搭建,邓县令本想在文斌面前表现一番,可谁承想后者竟然连提都没有提,等他们分开后,邓县令为此腹诽不断。
忙碌了一个上午,邓县令总算得空休息一会儿,可刚坐下没多久,一道浑厚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邓县令!文侯有请!”
话音刚落,邓县令立刻站起身,急忙朝身后看去,待看清来人后,便赶忙说道:“好!某现在就去!”
说完这句话,邓县令先是整理下着装,随后迈步朝文斌的住所走去。一路上,邓县令显得忧心忡忡,不解此举有何用意,是岁入岁出账簿出了纰漏?是询问粥棚一事?还是另有要事?
许多想法纷纷涌上心头,一时之间邓县令有些茫然,不知哪个念头为真。就在马上到达文斌的住所时,邓县令首先确定一事,应该与岁入岁出账簿无关。若是东窗事发,估计此时就应该被禁军团团围住。
想到这,邓县令的脸色稍稍好看些,他立即加快步伐,三两步就走到堂屋门口,还没有进屋,便高声喊道:“下官邓诚求见文侯!”
“进来吧!”
“遵命!”
说完,邓县令抬脚迈入堂屋,径直走到文斌的面前,毕恭毕敬地说道:“不知文侯有何吩咐?”
“邓县令请坐,本侯有事相商!”
“谢!文侯!”邓县令坐在下首,侧着身子,神情恭敬的同时,还带有一丝紧张。
文斌看到邓县令的表现,不禁轻笑出声,可惜这个笑容对于后者来说,竟有些毛骨悚然。就在邓县令越发忐忑不安的时候,文斌开口说道:“购粮一事,事关重大!邓县令,还需多加操心!”
“回禀文侯!前期准备都已完成,可以准时出发!还请文侯放心!”邓县令突然站了起来,面朝文斌深深地作揖,恭顺地说道。
“好!一切有劳邓县令!另外,还有一事!不知粥棚的搭建已到何种程度?”
“下官昨夜命人熬制稀粥,今日一早粥棚就已搭建好,共计八座,分别位于东西南北城门口及其他位置,由备军士兵及衙役们维持秩序。此时正在发放稀粥!”邓县令淡淡地说道。
语气虽然平淡,但话语的内容着实让文斌大喜过望。文斌腾地站起身,刹那之后,一阵大笑声在堂屋内响起。实话实说,这个结果有点出乎文斌的预料,他真没有想到邓县令竟如此雷厉风行!
不光是文斌感到意外,就连侍卫刘军都多少有些震惊,此时此刻,一个念头在他们二人的心中浮起,贪官并不等同于庸官!
“做得不错!真是出乎本侯的预料,邓县令当记首功!”
“文侯谬赞了!这些都是分内之事,职责所在,职责所在!”话虽说得风轻云淡,但任谁都能从话语中听出欣喜的意味来。
“哎!邓县令不必自谦!对于此事,邓县令做得非常好!对了,有一事需要邓县令去做!”
“文侯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