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瑀嗖的站起来,上前两步,钳起她尖尖的下巴,咬着牙,瞪着她:“就是因为你这个自以为是的蠢女人!因为你自以为有本事,你以为你能打,所以,你护了柳氏,逼退了京兆府尹,拖延事情发展的时间,否则,巡防营早就到了。巡防营不出现,他们不拔刀,本王无法一举拿下巡防营,无法将帽子扣在巡防营的脑袋上,无法坐实杀皇子、对英烈家眷灭口的罪责。本王就无法借题发挥,直捣户部,这一环环都是紧扣的!笨东西!”
窦樱被骂傻了,秦瑀以前再坏,也是阴阴的坏,这样愤怒骂人还是第一次。
难道是她多事了吗?
秦瑀瞪着她,半响,松了手,“滚!”
不知感恩,不知顾着自己安危让他着急,不知好歹的蠢女人,气死他了!
这个死女人,她不知道自己等巡防营动作消息时,听到她居然也陷在里面,心里急得恨不得马上冲过去,可他必须忍着,布局了这么久,一个环节错了、漏了,就无法一举攻下,罪名就不够实,柳氏他们说不定白牺牲。
窦樱揉了揉下巴,虽然反省自己可能是多事了,但那个危急时候,也很可能乱箭射死柳氏他们。
窦樱不甘心,深吸口气,“王爷根本就是在利用柳氏,他们死活王爷根本不在乎。”
秦瑀忽然转身,眸瞳发冷,血丝暴露,看得窦樱心里一跳。
“本王是不在乎,黑骑营征战十五年,二十万将士死了近十五万,本王还能在乎谁!”
窦樱吓了一跳,他真生气了,心中疑团缠绕。
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面色,换了轻声:“先皇太子根本没有谋反对吗?”
秦瑀顿时散发冷煞骇人气息,一字一句道:“这件事,你管好你的嘴!离这件事远远的,否则,死了都没人替你收尸!”
窦樱脸色微变,缩了缩脖子,探听王爷秘密,可不是死了没人收尸吗。
转身,赶紧走。
“送我回窦府。”窦樱走出门,飞快的说,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呆,吓人。
霄东看了一眼霄雄,见他无异议,送窦樱回府。
霄雄看着窦樱的背影,他忽然有一种感觉,只有她,只有这个女人才配在王爷身边。也只有她,能牵动王爷的心。
秦瑀忽然走了出来,盯着窦樱消失的背影。
“窦姑娘是好心。”霄雄看着秦瑀难得气得变色的脸,好心道。
秦瑀莫名烦躁,他从来没有如此控制不住情绪,怎么只要面对窦樱,他就这样容易怒,情绪容易被挑动起来?
忍耐半响,心情渐渐平复,缓缓道:“若不是先皇有免死牌在本王手里,本王早就变成一副骸骨了。我们能保存下来,经历了什么,你最清楚。为父王翻案,前途不明,胜负莫测,那是不成功便成仁的事情,让她离得远远的最好。”
霄雄心里了然,王爷是怕连累姑娘,可姑娘知道吗?
“柳氏他们一定要安全送回,从本王庄里一户拨五亩良田,再支五百两让他们营生。”
“是。”霄雄眼角泛起一根红丝,王爷怎么不顾柳氏他们的安危,姑娘误解了。
“霄雄,你记住,如若本王再无力护她,你答应本王,一定要全力保护!小家伙心怀热血,很难得。”秦瑀的眼神深邃不明。
霄雄大惊,没等他反应,秦瑀已经转身回房。
王爷难不成有更坏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