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吧,有何清清在,还种了那么多庄稼,就是一开始比较累,过了一年多,四个太阳就出来了,然后你不是都见到了吗。”
“我有好多想问你的。”陆安摸着她的头发道。
“什么?”
“但是刚刚全忘了,你过分了,刚刚还那样装,你回你房间干嘛?”
“现在又不是那时候什么都没有,能有个被子俩人盖都谢天谢地了。我得关了灯才进来。”
“所以你是在害羞?”
“不可以吗?”
“我也觉得……现在条件和那时候不一样了,睡一起是不是不太好?”陆安说是这么说,却没有丝毫放开的意思。
“你睡的少了?”
“……”
陆安拥着她紧了紧,确实不太一样,阿夏那硬邦邦的骨头好像都变软了,没有当初末世的粗糙和一手茧子,身上也香香的。
唯有他,保留了那些痕迹,一身风霜,胳膊上的疤痕仍在。
“哎呀,我之前都没有电你。”
“你电我做什么?”
“你还想着两个老婆三个老婆四个老婆的梦,我满足你?”
“没有!”
陆安有点心虚,他没有做那种梦,但是对于夏茴,确实一直没看作一个人。
其实把她当成老年痴呆最好了,嗯,老年痴呆的夏茴,这样还能少生点气。
话说回来,身份互换的话,阿夏一定会把他当作傻子来逗他。
“那抱阿夏舒服还是抱夏茴舒服?”
“呃……”
陆安呼吸一顿,这好像是个送命题。
“我那时候那么臭,肯定没有现在好。”她继续道。
“我要是同意的话,你是不是要说:果然,那时候你心里嫌我臭。”陆安问。
“被你看穿了?”
“不玩了,你不会走了吧?”
“走到哪去?还想我回去?一个人住烂房子里,天天对着一条瞎唱歌的鱼,一个瘸子,还有个秃子?”
“对不起。”陆安抱紧了她用力吸一口气,其实他能想到,自己走了之后,阿夏会很难。
“都过去了,而且也不怪你。”
两个人没再出声,在黑暗里听着对方的呼吸,感受彼此身上的温度。
夏茴往前凑了凑,温热的呼吸喷在陆安耳侧,他忍不住侧头。
“你在想色色的事情。”她说。
“我没有想。”
“你就是在想,为什么不承认?”
“好吧,因为……那样会显得我很low,很急色,轻浮,只会想那种事。其实这是本能你知道吧?和你在一起,这样一个黑漆漆的环境,被窝里还这么暖,你还这么香……也不是说以前臭,就是这个意思懂吧,尤其是我很想你。”
“一堆借口。”
“快睡觉吧,睡着就好了。”陆安轻拍她的背道。
“可是我睡不着。”夏茴说。
“那再说说话?”
“不说。”
“怎么了?”
“难道你要让我显得很low很轻浮吗?”
“……”
陆安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道:“开着暖气好像有点热,你热吗?”
“嗯,有点。”
“那……”
“等一下,有没有那个?”
“……”
“……”
“还是先睡觉吧。”
“嗯。”
房间里陷入安静。
过一会儿,夏茴终于忍不住,气得蹬了陆安一脚。
“和我住了这么久,你竟然什么都不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