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还没有被甩开太远,不过只走了一天而已,而且他们从城市边缘出发。如果是在市中心,可能要多走大半天。
阿夏就在下面升火,时不时抬头望望站在收费亭顶上警戒四周的陆安。
更像星期五了……
她看着陆安灰头土脸的模样,拿瓶子抿一小口水。
当初和父亲一起逃的时候也是差不多的样子,父亲在角落里升火烤他们抓来的猎物,她则被派到比较好的地方,观察远处有没有被吸引来的东西。
那些日子好像还在昨天一样,转眼,她已经长大成人,一个人在城市里独自活了五年了。
从升火到解决完早饭,只用不到一小时,阿夏动作很快,没有浪费时间,又开始朝目标方向出发。
眼前是空旷的高速路,没有城市里高高矮矮的楼房,她便把柴刀卡在自行车后面,和陆安轮流推着走。
如果此时把视角拉长,从高空俯视下去,会看到荒芜的高速公路上,两个人一点一点移动,坚定不移地朝前面行进,如同带着食物跋涉回家的蚂蚁。
高速上的服务区就是一个又一个落脚点,庇护他们度过黑夜,这是阿夏父亲当初带她走过的经验,服务区间距大概是五十公里左右,繁华地段会更密集,偏僻地区一般也不会超过七十公里。
“大概可以休息一下,下一个服务区不远,不用赶那么急。”陆安展开阿夏不知道什么时候搜刮到她落脚点的地图,认真研究路线。
“到了再休息。”阿夏摇了摇头,喝口水就要继续走。
“感觉没有想象的那么多……”
说到一半他忽然闭嘴,看过那么多电影,对flag这种事很敏感。
“什么?”阿夏疑惑。
“没什么,走吧。”
陆安暗自庆幸没有把旗立下来,就这样安安稳稳,平平安安地走一路简直太好不过。
远远看见服务区的一片房子,还有边缘的汽车,阿夏反而停下来休息,坐到地上按揉小腿,同时把柴刀抽出来。
在路上视野宽阔,有什么危险远远就能看到,这种建筑里面反而潜藏着不知道什么危险,有些蛇鼠之类受到污染后,变得非常致命。
陆安也把匕首抽出来,一手推着自行车,和休整好的阿夏一起靠近过去。
服务区的大厅像是被零元购过一样,桌椅都翻倒在地,废弃久了,到处都是灰尘,倒是没有看见蛛网。
地上有模糊的不知道什么动物脚印,让陆安知道阿夏不是警惕过头。
旁边屋子里传来挠门的声音,他悚然一惊,猛地转过身,阿夏提着柴刀和他对视一眼,她的意思是过去看看,陆安摇头表示太危险。
“等天黑了更危险。”
阿夏这样说,陆安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匕首,想了一下干脆收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根金属的桌腿。
“呜~”
一声低沉的嘶吼,窗子里探出一颗头,干瘪的皮毛贴在骨架上,眼窝深陷,乍一看骨头架子披了一层皮。
陆安心跳还没平稳,就见它朝自己扑过来,手上握紧桌腿下意识砸过去,然后听见咔一声脆响,它趴在地上微微抽搐。
阿夏提着柴刀又往它头上补了一刀,才没了声息。
巨大的猫尸除了骨头,就是那一层毛,肋骨清晰可见,躺在地上,伤口连血都流不出来,只渗出点点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