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瞬到第二年的五月后,已经入夏。期间发生了很多事,但都无关大局。
首先是唐恩的失踪。
东大概能猜出他去了哪里,而且也并不担心。
他大可能已经不在此地了,没人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除了杀人伞,没有留下任何存在过的痕迹。他销声匿迹了几天,终于让东尊重了他的决定。
之后没过多久,上层向团支会施压。东处理时务焦头烂额。于是解除了和克里希的合作关系。夏与克里希进行了长久的对峙,终于是迎来了暂时的和解。或许她们觉得这样的情况与所想相悖,又或者夏认为她实在是帮不上忙。剩下的工作已经不适合她去做了。她心意已决,不管莫德如何挽留,她们都要非走不可了。
她们走的时候,学院外的田野上盛开着大片的蓝铃花。莫德辗转了几个人的关系才帮她们要到办理离校的资格,在这个紧迫的时段实在不是一件易事。敏锐的格妮卡发觉现在办理离校的程序要比先前难的多了。
马夫就在不远处,她们告别之后就要离开了。达尔玛提着两人不算多的行李递给了车夫。
夏对莫德向来是十分的抱歉。这种帮助总是单向的。尽管莫德总是以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自居,但骨子里的善意依然是不会磨灭的。
夏充满歉意地说:“很遗憾没能帮上什么忙,不能目睹你们取得最终的胜利了。”
莫德微微一笑:“借你吉言。若真是这样,我一定写信通知你这个好消息的。”
“有缘再会!”
马声嘶鸣,似乎有什么随着马车一起走了。
格妮卡怅然地望着逐渐消失的那个黑点:“我们只剩下四个人了。”
莫德轻叹一声,脊椎却仍是骄傲地挺拔着:“四个人有四个人的好处,四个人也要做六个人的工作。”
他把克里希也算进去了。达尔玛默默想着。
这期间再没有失踪案的发生。战火表面上似乎停息了,但所有人都惴惴不安起来,这停息往往预示着有更大的阴谋正在肆意生长,改变了他们所处的安稳生活。
雪莉的身体日渐好转,得益于文德莱较高的医疗水平,可能在以往他们从没见识过的东西,在这里都领略了个遍。这绝对不应该是一所学校应该拥有的设备,这所学校的地底下孕育着一个可怕的阴谋。在上一年的年末,理事长室地下的那些秘密更是印证了塞尔特的这个想法。
可惜这里并不在伦敦城区内,塞尔特曾计算过,乘马车从城区赶到这穷乡僻壤略略需要五个小时。所以文德莱采取的封闭制度从某种角度上来说其实很明智。
等塞尔特把一切安顿好,他回到会议室。却提前发现所有成员已经提前就坐了,连雪莉也在内。
她自从痊愈之后,就有在出席他们的活动。
“塞尔特,你来的正好。”莫德的脸上显露出久违的庄重。这庄重便很能感染人,塞尔特不由自主地焦虑起来。
“今年恐怕有不幸的事要发生了。我们手里已经掌握了足够多的证据。而团支会要和我们进行谈判。作为我们的一员,给出你的中肯意见吧。”
这是他从未想过的。团支会要与他们谈判了?或许他们也发现了那个秘密。
虽然莫德曾告知过他们,庭院的案子与团支会的联系并不大。但是塞尔特的潜意识里还是把团支会标记成这几起失踪案的幕后黑手。值得一提的是,在上一段时间线结束之后,就再也没有新的失踪案发生了。
可是曾当他们认为那个团伙收手之后,就有人在庭院找到了被去除内脏的尸体。
所以一切的假设都要推翻重来。
就在他考虑的时候,东.罗伯特姗姗来迟。
出所有人的意料,他是单独来的,没有带任何人。
他的话简短而仓促。
“你们好,这次我们省略掉一切的寒暄。我此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团支会和联党达成合作。”
“当然,你们可能会觉得很荒谬,但是事实往往就是这样的,这也是在我了解一切之后,迫不得已下定的决心。”
塞尔特反观莫德,他明显没有先前那么高的戒备。事情貌似在往他考虑之外的方向发展。
莫德一下打断,他说的很急促,而且似乎有些神经质的焦虑:“你们掌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了?”
“我所知道的,也是我即将告知你们的。比你们已经掌握的那些情报要更完善。”不是大话。
“你已经去过理事长的地下密室了?”莫德唰地站起身来。
可是东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把众人的目标都聚焦到塞尔特身上:“所有人都忽略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来自法国的塞尔特——你的身份是否真如入学档案上的一样。而现在看来,你的姐姐根本没有死,对吧?”
塞尔特坦然:“对,你究竟想说什么呢?”
“你是法国教育世家——卡利斯家族的后裔?”东微微眯起眼睛,向他发难。
“只能回答,是,或不是。”
塞尔特迟疑地望向莫德,却发现莫德的眼神夹着惊疑的光。
他是真的不知道吗?
不值得信服。
“……是。”
莫德紧跟着就说:“可你从未跟我们提起过。”
“抱歉,我不是很想提起这件事。”
莫德却放缓了语气:“可是你终究要独当一面的。”
所有人都在拿考究的眼神凌迟他。可这些眼神中,独独只有一个是全然信任的,不含任何多余杂质的,只是信任的。
塞尔特从未被这么多人齐齐看着。他感到恐惧,可是想到姐姐也在这里,他看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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