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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厨房,曾晓惠这时突然又出现在门前,看见唐鲁立时愣了一下,然后便不吭一声地低头走了进来,完全当这是她家的样儿了而看她的那表情、神态,则像一个跟老公生了嫌隙的、受了委屈的老婆的样儿。
屋子里暗蒙蒙的,不便说话,唐鲁立没有多说什么话儿,只告诉她:“阿惠,家里的火柴用完了,我这下去买一盒回来!”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之后,唐鲁立就从外边把火柴给买回来了。
再走进屋时,在门口唐鲁立就听见有搓衣裳的声音,走进厨房,他看见曾晓惠的身影正笼罩在黑暗中给他洗衣裳哩!
“好老婆!真是一个好老婆啊!”
一种感慨和恻隐的情绪猝然袭上了唐鲁立的心头,使他感到自己如果当面告诉她,自己是决不会和她结婚的,那是多么残忍和无情啊!
他先划着火柴把蜡烛点燃了。
亮光一起,唐鲁立就发现曾晓惠已经泪流满面,一副很伤感、很悲哀的样儿。这叫他由不得大吃一惊,不安地问:“阿惠,你这是怎么啦?”
曾晓惠扭开了脸儿,没有理他,抽泣起来,一副很委屈的样儿。
唐鲁立不知再说什么话儿好了,迟疑了一会儿之后,他不得不跟着沉默起来。
大约几分钟以后,曾晓惠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突然仰起头幽怨地问他:“阿立,你告诉我,你为什么同我订了婚还约我表妹出去?”
“什么?你表妹?曾小丽是你表妹?……或者说,是你堂妹?……”唐鲁立有些惊异。
“我不是讲曾小丽,她不是我表妹,更不是我堂妹。我是讲我姨妈的女周眉婧,你几日前做什么同她一起上街?”
“同你表妹周眉婧一起上街?没有啊,我从不认识你那个表妹,可能见都还没有见过人,怎么会同她一起上街呢?”
唐鲁立觉得曾晓惠好像犯糊涂了,把没有的事情也说成有,就像自己有一次上时装店想给曾小丽买裙子时遇到的那个陌生女子一样。但他不认为她是神经出了问题,而是认为她发生了什么误会。但不管怎么样,既然她这样说,他就得及时给她讲清楚自己和曾小丽的事情,让她早些从痛苦、猜疑中解脱出来。
于是唐鲁立压制了一下自己,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他还是鼓足勇气对她说:“我虽然同你表妹没有任何关系,但我同曾小丽却是未婚夫妻关系,我昨日已经答应了她,我不管我们将来怎么样,我都一定要讨她为妻,同她陪伴终生,所以我这下请你一定要原谅我……”
“什么?什么?你讲什么?”曾晓惠突然惊慌失措起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跟你讲,我同曾小丽早就是未婚夫妻关系,我昨日已经答应了她,我不管我们将来怎么样,我都一定要讨她为妻,同她陪伴终生,所以我这下请你一定要原谅我。”唐鲁立一字一板,清楚明白地再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