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望着,盼望着,东风来了,春天的脚步近了……”
无论是枕边的散文还是无星无云的窗外被风抽打的光杆枝条,都在告诉着我,现在已是冬月的北京了,是啊,春天终会来的,他也会来吗……
“我叫王枻(xiè),王是王,枻是母亲翻看康熙字典给我起的,意为像矫正弓弩一样,”念到这,王枻看着自己手中的作文上稚嫩的字体,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又清了清嗓子,“嗯吭!嗯!随时矫正自己,做一个正直的人!”
她抿嘴笑了笑,想着:说到正直,那我从小到大可谓是行得端,梦得直……哦,不,是梦得值……
心里边想着,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眼睛扫过书桌上的那只有着金属般光泽的蓝色蝴蝶标本,王枻拿起标本相框看了看,放了下来。又抬头看了眼墙上贴着的蝴蝶泉的油画,后退着几步,就从书桌前倒坐在床沿,亲了口枕边的散文说:“晚安!今晚又是离你更近的一夜!”说着,拉下床头台灯,便睡下了。
(梦中)像往常一样,还是白色的四周,伸手却也触碰不到任何东西,周围白的让人发盲,就像置身巨大滑雪场……王枻不知所措,决定向前走走试试。这时传来一个声音“我不要你,我要她……”
这句话不知在王枻的脑海里回放了多少次了,她这次终于鼓起勇气顺着声音跑过去,但是却只能看见一个身着蓝色西装的瘦高男人的模糊形象,在不远处指着她,一直说着,“我不要你,我要她……”
“害!又是那个说不清长得什么样子的男的啊?不都跟你说了,梦就是梦,说不定是你看朱一龙看多了!”一大早,王枻的好闺蜜燕子在厨房边做早餐边说道。
这位“燕子”,正是王枻最好的朋友,本名叫钱梓嫣,人如其名,富家千金一枚。肤白貌美大长腿,身材好,品行端,气质佳……这些词汇,可能天生就是为她创造的。生人面前“静如处子”,但……王枻面前“动若脱…脱…衣女郎?!”
可能这样形容更为贴切吧,毕竟现在在厨房的她就很“赤膊”。当然,每天早上王枻即使闭着眼也会拿件外套给她披上。
“可是话说回来,为什么每周五晚上都会梦见他呢?”王枻拿起水杯走到饮水机前,按住热水键,说道:“这比我的姨妈还要关心我,难道不觉得很巧吗?”
说着,拿起杯子,试探着喝了口热水。燕子坐在餐桌前,“难道不觉得更蹊跷吗?嗯?我的大蟹酥!”她边嚼着三明治边说,“反正你不是能看见别人的秘密嘛,不如下次试一试?”
王枻没有说话,抬着头望向窗外,若有所思,只是端了杯豆浆就进了卧室。
屋外的燕子冲她喊了句:“你那份不吃我就带走啦!不说话就代表吃饱啦!我可出门儿啦!”说话间,门早已关上。
屋内的王枻,依旧坐在书桌前,盯着天花板,若有所思。
“猜猜今天是什么好吃的呀?”燕子拎着手中的纸袋,眉眼间都笑出了桃花,对着她的青梅竹马的好朋友林耀凌说道。
“不会又是三明治吧!”正在看古籍的林耀凌头也不抬,推了下金丝方框眼镜,接着说,“不说话?哼~(林耀凌抿嘴笑了轻笑一声)难道又正中了下怀?”
再看这时的燕子双手交叉在胸前,把纸袋环抱在怀里,嘟着嘴,“伦家只会做这一种早餐了啦~欧巴啊~”燕子边跺着脚边故作扭捏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