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呼啸的寒风从耳边划过,一侧突然闪出来的刀向着她的脖子劈了过来。
对方坐在高大的战马上,而她却已经跑了好几公里,光拼个子,她还没有马高,拼体力,女人天生就不占优势。
但那个提着长剑的女人已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弯过身子,除了几根长发被砍断。女人似乎很轻的皱了下眉,随后足尖轻点,长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弧度,挑掉了男人的发冠,而女人已经从另外一个方向轻飘飘的落地。
“公子,偷袭可不是好习惯。”
“小姐,装死也不是好习惯。”
女人以手成拳抵在唇边笑了一声,道:“我可没有。”
三年来足够使一个人完全变成另一个人,她初来时仍保持着原来的风格,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越来越沉稳,此时,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了。
骨舍那玩意确实无药可解,可夜二似乎忘记,这味药的最主要的成分就是她的血。
所以对她的效果,是人为可控的。
找到骨舍的配方并不难,她试验了几天就炼出来了,随后在元予礼在对她动手之际,用在了自己身上。
正如夜二所说,白扬歌不给自己留后路。
所以那日她所服下的骨舍,足以让她丧命。
可是元予礼同她在殿内讲话之时,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曾对她用过另一味药,恰巧在一定程度上中和了骨舍。这一点还是她醒了之后才知晓的。
白扬歌确实被刨了坟,不过不是楚楼,而是在客栈有过一面之缘的蓝眸异邦人。
也是奇了,这人坚决不信白扬歌身死的事实,真的跑去刨坟了。
后来听说白扬歌是楚王的王妃,他和族人们都吓疯了,连夜将人送往了北戎,在这里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医治了几个月,白扬歌终于醒了。
初醒时,她自己都是傻的。
救她人的是北戎的八皇子,容南,而他的哥哥也就是七皇子,容北,正是当年第一册的监考。
转来转去,她还是回到了原点。
还好那天她死后惊起的异相恢复了她一部分的神识,也算是凤凰涅槃了。
容北一笑,伸手将她脸颊上的长发别到耳后,道:“是,你没有。”
白扬歌侧开脸,不自在的道:“公子该回去了。”
容北眼底的失落一闪而过。
明明是他弟弟带回来的,到头来他弟弟反而娶了同族人,而本该在他之前的容北,还在痴心妄想着那个人能留下来。
“回罢。”
北戎人骁勇善战,常年活跃在冰天雪地之中,能出容北这样的小白脸实属不易,若是以前的“夜初史官”,说不定会喜欢。
可惜现在的她自己都弄不清自己是谁。
白扬歌替他整理了一下马鞍,然而容北却不上马,低头对她道:“神处的人找的差不多了,下一步你想怎么办?”
“换血,”白扬歌低着头道,“这一身血脉终会造成灾祸,不如现在就彻底消失。”
虽然她自己也是那一身血。
不同的是身为施诅咒之人,她的血不仅会使人容貌瑕丽,而且能助死人稳住魂魄,不会像当年徐石那些残次品一样,出现诸多副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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