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白扬歌居然没有发现。
她顿时警惕起来,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笑意。
虽然赤归在这个世界里还没有对她做过实质性的伤害,但那日的疼痛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头里,一看到赤归,就忍不住发疼。
白扬歌不是个喜欢临阵脱逃的人,眼下的情况,也不至于会出现更糟糕的事情。
然而事实上,她想错了。一个糟糕的出现只是为了另一个糟糕的事情做铺垫。
红姨呀了一声,连忙迎了过去,道:“大人怎么不声不响的便来了,我这可乱的很。”
赤归脸色有些发白,笑道:“顺路而已。”
什么路能从皇宫顺到这来?
红姨看破不说破,联想到他方才说的甚好,笑道:“大人认识这位二小姐?”
白扬歌不发一语,心想她出门就是个错误,就没有一次不出事的。
“见过,”赤归道,“我家太子之前在你这订了些物件儿,可做好了?”
传闻燕太子是个断袖,对方就是这位年轻的国师,会试开始之前,燕太子特地到她这订了些小玩意,说是之后亲自来拿。
“做好了做好了,”红姨忙道,“大人若要的话,这就吩咐下人拿上来。”
赤归道:“不必。”
那你还问?
这位爷过于难懂,红姨就算年长他近而二十岁,也招架不住。
白扬歌见他的注意力并不集中,便悄悄的拽了一下秦雨柔,小声道:“去那边看看。”
秦雨柔是下臣之女,见他国有官职之人是不能轻易开口说话的,便冲她点了点头。
二人试图在一个男人的眼皮子底下离开。
突然。
“二小姐这么着急?”秦雨柔今日出门恐怕全天下都知道了,搞的讨厌谁来谁。
元予礼似笑非笑地道:“叫旁人见了,该说我国臣女无礼。”
你不也是?
白扬歌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自那天晚上白扬歌劈了她的门,元予礼似乎就铁了心跟她撕破脸了。
她想不到元予礼会出现在这,毕竟元予礼根本不屑于来这种地方,她是皇后的妹妹,家里碍于这一层,家里的女儿都很少掳面。
今日突然来到这,只怕是来者不善。
白扬歌道:“师姐说的有理。”
她显然不想多说,说这话时连看都不看元予礼,唇边嘲讽。
红姨拉了一下秦雨柔,八卦道:“这架势,情敌?”
秦雨柔:“……”您想象力真丰富。
“仇人,”她小声道,“元予礼有心害我们。”
哦豁。
世家小姐中还有这等秘闻?红姨不禁称叹。
元予礼淡淡一笑,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笑了。
白扬歌皱眉,向赤归行了一礼,便拉着秦雨柔离开了,红姨则留在这招呼这几位各有心思的客人。
秦雨柔被她拉着,不禁道:“元予礼还从来没有这样过。”
“?”白扬歌转头,“什么?”
“失态和针对。”
如果说白扬歌同元予礼实力相当,对待双方的态度怎么都不可能是失态,和有意的针对,这种行为本身就将自己放在弱势这一方,是不自信的表现。
元予礼能有什么不自信的?
尤其是在面对完全不熟的白扬歌。
秦雨柔不禁道:“你不会真跟她抢男人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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