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紧张。
除了白扬歌,其余三人都被这种气氛感染,一顿饭吃的飞快,嘴里说着不紧张不紧张,脚下却一个比一个快的跑去临时抱佛脚了。
白扬歌对此表示十分无语。
正好他们都走了,白扬歌得以喘息片刻。
她如此淡然的态度无疑是一朵奇葩,没一会便引起了旁人的好奇。
那人明显也是个外邦人,眼睛是湛蓝色的,但官话说的很好。
“姑娘也是第一册?”
会试不限次数,大多数上了些年纪的人都是前面第一册或者第二册的人重振旗鼓再次参加的。
“第一册”在内行里眼里意思就是“新手”。
白扬歌道:“是。”
湛蓝色眸子的男人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同伴,毫不见外的在她边上一屁股坐下,激动的说道:“我也是第一册,你看看这几个是上次第一册下来的,那几个是第二册!”
他越说越怕,好像那些第二册就被刷下来的人多么厉害似的。
白扬歌只好说:“既然坐在这里,就没有什么分别。”管他第几册被刷下,现在不都和他们一样么?
“不不不,”他说了几句口音奇怪的母语,道,“你们国家的太子,燕国的太子,肯定能拔得头筹,留下给咱们的还有多少?”
白扬歌哭笑不得,这副模样同她学生时代的恐慌别无二致,果然这东西不分国界。
皇帝尚且不知道题目,而且多少人看着呢,谁敢动内定那一套?
白扬歌失去了聊天的欲望,浅浅一笑道:“不好意思,失陪了。”
男人看样子很失望,又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待白扬歌的身影从眼前消失,另一个生的与他很像的男人闪了出来,笑道:“看上眼了?”
“她是我见过最美的东方面孔,”他有些失落的道,“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
你就没有那句话是对的。
无奈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他道:“你不知道他是谁?”
“谁?”
“传闻燕国国师有一亡妻画像,乃出自我母后之手,长的同方才那位年轻女子别无二致。”
“你猜燕国太子此行会不会带着国师?国师是否会参加?他若是见到那女人该有什么想法?”
……
白扬歌做贼似的溜进白府,生怕被白母看到,白母最近疑心很重,一度怀疑白扬歌不做正事。
还好白母不在,不,全府人都不在。
白扬歌:“?”
她怀着无比疑惑的心情走进白母的院子,平常伺候的人都不在,只有一个年迈的老妪扫着地上的落叶。
“人都在哪?”
老妪耳朵不甚好使,半天才反应过来道:“说是什么什么太子来了,夫人说略平头整理脸都紧供着前面。”
白扬歌掉头往前厅走。
不知道是不是她跑的太快,她总是觉着心里很不踏实。像是被什么堵着一样。
忧伤。
难受。
人果然都在前厅,白扬歌远远着就听着不少人的脚步声。
她上前,便有下人低声对她道:“小姐,燕国太子来了。”
唔。
白扬歌往里头瞅了一眼,果然见到白敬坐在下位。
上位是谁她已经看不清了,只看到他身旁站着的那个令她浑身发冷的男人。
人的大脑的奇妙之处便在于它可以制造精良的幻境。
沉溺不知其中。
“好孩子,你以为这件事只有你才能办的到吗?”
“好孩子,我终于捉到你了。”
意料之中的,不可控的事,在最猝不及防的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