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叶将自家小姐扶到一处石椅处坐下,那唤作柳儿的婢女则手脚麻利的沾湿了手帕双手递上来,道:“二小姐可能是过敏了,先前贵妃也有这个毛病。”
白叶接过帕子按在了红疹处,焦急的说道:“那你倒是说怎么办啊?”
柳儿的头低的更加往下了,道:“宫里还有药,可许久不用,奴婢已经忘记放在哪里了。”
白扬歌昏沉的头脑闪过一丝清明。睁了眼。
白叶道:“那有什么!我跟你一起去找就是!小姐,您在这稍等一等啊!”
说罢,这小妮子不等柳儿反应过来,拉着人家就跑了。
白扬歌:“……”
若不是知道白叶的性情,按照她一贯的逻辑,都要怀疑这丫头是不是白扬淑的人了。
她无奈的笑了笑,奈何笑的过于用力,一个没撑住竟倒在石桌上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身上的红疹已经消去了不少,但头痛的症状却没有一丝的缓解,白扬歌扶着桌沿喘了口气,感觉腹腔里都燥热的不行。
这不对劲。
白扬歌隐隐有再次睡过去的趋势,突然一双有力的手将她按了回去。
“抱歉,”夜二一板一眼的道,“您的婢女似乎遇到一点麻烦。”
白扬歌想到了,枫溪宫离这不远,白叶就算是爬也该爬到了。
她十分能忍,就算连指尖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仍是扯出一个嘲讽的微笑来,道:“栽了。我想不到她们居然想出这等下流的法子。”
手脚酸软无力,头痛难耐,关键是浑身燥热,拿过敏当幌子,亏得她想的出来。
白扬歌也使阴招,当初工作室共有八个组,最后留下来的只有他们七小组c区,那个时候,想要得到一些东西不用些手段是不行的。
可白扬歌从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
药效上来,疯狂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想:她要她们死。
夜二再直,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哪里看不出白扬歌的异样,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放开她,犹疑道:“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这个时候做什么都晚了。
白扬歌笑道:“给我一把刀。明日还你。”
她居然还能如此云淡风轻。
夜二一时间有些庆幸。庆幸白扬歌是主子寻了几十年的“史官”,而不是那些徒有其表的人。
夜二袖间滑出一把银匕首,上面刻着古朴的花纹。
“那,属下告退了。”
白扬歌现在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不到一个时辰就已经汗流浃背,冷汗打湿了额前长发。
不知道白扬淑和白扬晚二人什么时候动的手脚,她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白扬歌哆哆嗦嗦地站起身,用夜二的匕首刨了不远处的野草,果然在杂草中看到了乌蕨。
都说御花园最是富裕,诚不欺我。
乌蕨这玩意在现代有这万能解毒草的称号,虽然对现在的她没啥太大用处,但聊胜于无。
白扬歌嚼了几片,原地坐下了。
她倒要看看白扬淑下一步要做什么。
只是她的意识实在撑不住了,稍一松懈就会陷入无尽的黑暗。
渴的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