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搬了把椅子坐在木修衍面前:“你最近啥情况,昨天还生龙活虎今天就蔫了吧唧的。”
“嗯。”木修衍不是很想说话,隔着衣服布料发出一个鼻音。
昨天晚上他是爬上唐布甜的床了,但是什么都没做成,还挨了一脚,早上回去拿东西,直接看见有男人在门外等着,她还是没接受自己……
不行,自己一定要把唐布甜带远点,考到没人认识她的城市,把人也带上。
木修衍是个行动派,觉得这法子能行说做就做。
当天下午办公室的门被木修衍一脚踹开,其他老师都很识相的退出这个空间,这小崽子脾气不是一般的坏,有几个老师明显吃过亏,人一进来立马溜出去。
木修衍无视那些人径直走向老张办公桌,双手拍上桌子,把人困在中间,语气严肃:“如果我现在改,混个二本有可能吗?”
“二本?!”老张先是愣了愣,随即眼里闪过精光,双手激动的抓上祁弃手臂:“你认真的?!”
“认真的!”
“行,放学留下!”
“明儿吧。”
“行!”
老张显然对木修衍的进取感到无比欣慰,这小子应该是被自己早上那一番肺腑之言感动了!
道理真是个好东西。
挨过下午,木修衍特意在教室待了半会才出去。
轻车熟路摸到唐布甜公司附近,果然又看见那个男人。
不知是心理作祟还是怎么,木修衍觉得那两人的背影在夕阳下格外刺眼,又有点不甘心的承认…有点搭。
摇摇头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在一个十字路口走向二人背对的街。
过巷口的时候唐布甜转头,只能看见一个一闪消失的背影。
“怎么了?”高扬也顺着唐布甜眼神的方向看去,空空如也。
“没事。”唐布甜垂眸,继续向前走。
喜欢就是我想为你努力,变得更好,但事情总是在计划好所有等着时间配合的时候当头一棒,冷水浇下,我还是不想放弃,默默努力,但没了那个人在身边,总会缺点什么。
一路恍惚的来到同桌家,大叔不知道去哪了,一个女人正在门前打扫,见祁弃来,放下扫把。
“是小杨的朋友吧?”
“嗯。”
“他在里面,老李跟我说过了。”
“谢谢阿姨。”
“没事,快进去吧。”
大叔不在,小房间里只有同桌一个人,手上还挂着点滴,整个人缩在薄毯里,额角不停冒汗。
闭着眼,但木修衍知道他还醒着,搬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死了没。”
“你才死了。”声音沙哑的不行。
“怎么会在学校过夜。”木修衍拿过纸巾擦去同桌额角细汗,又拢了拢毯子。
“家里吵架,不想回去。”同桌嗓子沙哑但话里那股随性劲儿没消。
木修衍沉默。
同桌是打小被家里丢出来的,后来他们良心发现,又把人给带了回去,没两年亲妈就死了。
爸爸娶了个后妈,还带着个十七的儿子,算算时间现在已经成年了,同桌和爸不亲,因为死去的妈妈,以及这个后妈。
时间久了同桌就习惯藏拙,装个不学无术的样子。